&ldo;你从哪儿弄来的?&rdo;

&ldo;我自己也不清楚。

&rdo;罗曼说。

&ldo;或许是只人造的假鹦鹉。

&rdo;我说。

&ldo;不是，这是只货真价实的鹦鹉。

&rdo;

我们弯腰看着这只鹦鹉，一边认真地检查着，它的僵直的黑爪子上有一个环。

&ldo;是光子。

&rdo;罗曼说，&ldo;还有些数字‐‐190573。

&rdo;

&ldo;是的。

&rdo;我们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我们转过身来，立刻恭敬地站直了身子。

&ldo;你们好。

&rdo;杰勒斯说，一边朝桌子走去。

他是从房间的后面走进来的，他看上去有一点情绪低落。

&ldo;你好，杰勒斯&iddot;波留克托维奇。

&rdo;我们恭恭敬敬地齐声说道。

杰勒斯看了看鹦鹉，把它捧在手上，轻柔地拍着它头上的红冠，轻声地说：&ldo;怎么啦，小光子。

&rdo;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了我们一眼后，就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看着他步履蹒跚地走到房间那边的角落里，打开火炉的门，将绿色的小鹦鹉的尸体扔了进去。

&ldo;罗曼&iddot;彼得诺维奇，&rdo;他说，&ldo;请把闸刀推上。

&rdo;

罗曼满睑疑惑地推上了闸刀。

杰勒斯低着头，在火炉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把还在发热的骨灰认认真真地扒出来，打开排气窗，将骨灰撒了出去。

他站在窗口，眺望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罗曼说，希望他半小时后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说完便走了。

&ldo;奇怪。

&rdo;罗曼看着杰勒斯的背影说。

&ldo;什么东西奇怪?&rdo;我问。

&ldo;整个事情都奇怪。

&rdo;罗曼说。

我也觉得奇怪。

这只显然是杰勒斯&iddot;波留克托维奇非常熟悉的绿色鹦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给一只鸟举行这样的葬礼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我急不可耐地想讲述我在作家描写的未来世界里遨游的情景，便把鹦鹉的事情放在一边，开始讲了起来。

罗曼心不在焉地听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在不该点头的地方点点头，然后突然说：&ldo;讲下去，讲下去，我听着呢。

&rdo;

他爬到床底下，拿出一个废纸篓，在一堆皱皱巴巴的废纸和磁带里扒来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