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层，我也就坦然问道：&ldo;如此，卜机受教，古人云，闻过则喜，还请含烟姑娘不吝赐教。

&rdo;

含烟似乎对我没有发飙感到很意外，她继续说道：&ldo;第二，我本来对你来说是外人，你上来就告诉我那么多谢家的秘辛，虽说叫如欲取之，必先予之，可是，你既然没有相应的经验，却来告诉我这些，实在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而且，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所说的不可能全是假的，有心人完全可以根据你的只言片语，推测事情的真相。

我讷讷道：&ldo;什么外人，咱俩那是内人。

&rdo;

含烟娇靥一红，低头道：&ldo;卜机，你又在胡说什么呢，人家在教你呢，你这死人&rdo;

我干笑两声，道：&ldo;含烟小姐，你继续，不必理会。

&rdo;

含烟又嘟囔了两句大笨蛋，接着说道：&ldo;其三，我问你，你对王导，王敦的家族了解么？&rdo;

&ldo;略知一二！

&rdo;

含烟摇头，道：&ldo;王家宗法关系实在复杂，叫二少的就有几个人，我就随口一说二哥，你就忙着认主，还好这是我，要是有心人，你麻烦就大了。

&rdo;

含烟说的句句在理，我自然不可能不停，听着她抽丝剥茧般的剖析，我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原本信心满满来这里的我，如今居然被一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说出去也真是够丢人的。

含烟说完一二三，又跑回原来的座位上，仰着小脸，看着我的脸堆成苦瓜样，自顾自的嘻嘻笑。

平静了一下，我沉声道：&ldo;既如此，明人不说暗话，含烟姑娘既然知道我的来意，我们何不开诚布公，谈谈条件呢？&rdo;

含烟奇道：&ldo;谈谈条件？你要干什么呀，跟你说了我不是王家的小姐，还有什么说的，你要是想陪我玩，倒是没问题，那边有围棋，有琴瑟，有毽子，咱玩什么都行。

&rdo;

我摇摇头，道：&ldo;含烟姑娘，你来谢家的目的人所共知，又何必遮掩，人各为其主，卜机也不会因此而心生偏见，何不&rdo;

&ldo;不必说了！

&rdo;含烟打断我的话，面色转冷，道：&ldo;哼，心生偏见？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管你偏不偏见得，条件？哼，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谈的，我有谢家的机密，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rdo;

我听了这番有些混乱的话，不由一愣，含烟得意道：&ldo;怎么样，没有吧，唉，你说你，这么好一人，干什么多管闲事呢，真是的，大笨蛋！

&rdo;

我听到此处，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眼前一亮。

于是，我装作郑重其事道：&ldo;含烟姑娘，我想，我们可以考虑交换一下了。

&rdo;

含烟美眸一瞪，道：&ldo;交换什么？你有什么啊！

一般东西，本姑娘可看不上眼！

&rdo;

&ldo;含烟姑娘放心，这个东西，您一定看得上眼。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