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陶窈自打清明以来一直躲他，除了排练，陶窈恨不得跟他不在一个教室里。

但同样是躲着殷回雪躲了一周，殷回雪一声&ldo;窈窈&rdo;，她跑得比谁都快。

陶窈大概是他的报应。

舞台剧的排练在班级大部分人看不见的地方工作量骤然倍增。

殷回雪砸上整个晚自习，两天之内出了第一次全程彩排的视频。

但是还不够，周五周六，他们三个人仗着彼此家住的近，都跑到殷回雪家继续排练。

殷回雪家其实不住这，这的房子是因为她读高中才买的，但最后因为殷家父母不常来，她就继续在学校住。

陶窈家自称是不方便，殷回雪猜原因应该和何景深家差不多，就把两人都拉到家里去了。

&ldo;殷回雪，你高三的时候还会住学校吗?&rdo;休息的间隙，陶窈一边喝小牛奶一边问。

&ldo;会。

&rdo;殷回雪见状，也捞了一瓶小牛奶：&ldo;我妈妈每周来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住学校还能让他们周六有点休息的时间。

你呢?&rdo;

陶窈看到殷回雪手里的小牛奶，眼睛笑得弯弯：&ldo;你也喜欢小牛奶?&rdo;

殷回雪嘬了一口，勾她下巴：&ldo;小姑娘，你喝的可是我的牛奶，你问我喜不喜欢?&rdo;

陶窈笑得乐颠颠的不说话。

&ldo;等一下，我们这个地方要不这样改改……&rdo;何景深端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研究刚才的彩排视频，显的非常认真而且严肃。

陶窈立刻扭头朝向另一个方向，殷回雪把他圈在怀里的水果碗直接抢走塞给陶窈：&ldo;改改改，你把你手上的叉子放下咱们就改。

&rdo;

何景深手上的叉子还插着一块梨子。

他把梨子一口吞了，把叉子pia的放在桌上：&ldo;改。

&rdo;

殷回雪翻个白眼回去继续和陶窈嘬小牛奶。

&ldo;不是，两位姐姐。

&rdo;何景深端着手机像个小学生一样蹦过来：&ldo;不是我不让你唱歌，是我发现吧，无论怎么改这个时长，陶窈在这都很奇怪。

&rdo;

&ldo;我们自己知道让你用高音唱歌是声嘶力竭，但评委不知道。

&rdo;

视频里，殷回雪坐在轮椅里，用非常尖细而且甜腻的声音歌唱，曲调婉转锐利。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样唱歌其实非常难受，气上不来。

《小象》的剧情里表演鸟的片段不长，是用来暗示小象的明天。

剧本里表演鸟出场时的寿命按人类来算已经是老年了，她已经无法承担&ldo;特技表演&rdo;，但&ldo;养父母&rdo;不愿意放弃她最后一丝价值，结果她在表演时出现失误，重伤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