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和陶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rdo;董老头冷不丁突然问一句。

虽然已经给爸妈出柜了，但过了那阵兴奋劲，殷回雪也不是见人就敢说。

&ldo;呃，只是下学期陶窈会租我家的房子，到时我俩一块来上学。

&rdo;

董老头哟呵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殷回雪要的纸质版。

&ldo;你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怕你俩成天在一起，建议给你们调座位。

&rdo;

老妈不会心大到这个地步吧!殷回雪心都要跳出来了。

&ldo;我也觉得，你们都住在一起了，到教室里再朝夕相对的，我怕你们相看两生厌。

&rdo;董老头拿着保温杯，老狐狸笑得可慈祥可亲切。

&ldo;我……&rdo;殷回雪突然意识到重点：&ldo;我妈妈同意了?&rdo;

&ldo;诶，她说的是如果你俩住到一起啊。

&rdo;

殷回雪一双眼睛瞪圆溜&ldo;控诉&rdo;董老头，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却把显示屏一关：&ldo;我先去找了陶窈。

&rdo;

殷回雪脸色发白，眼睛四处‐‐

&ldo;别看啦，办公室没人。

&rdo;董老头安了她的心：&ldo;你妈妈也和我谈了很久。

不管怎么说，你自己说得对，先把高考过了再说。

你和陶窈之间，我不做评价。

但是你们俩以后得一起回来看我，能看几年，我给你们记着。

&rdo;

老师的目光非常平常，就好像在说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殷回雪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本人……

&ldo;重要的不是现在你们能做多少承诺，能闹多大风波，你们俩一起拿了大学的通知书以后在毕业典礼上当众昭告天下，那才叫秀，懂吗?

很多年之后你们一起回来看我，在我的教室里教唆我的学生早恋我都不管你们，好不好?&rdo;

殷回雪非常没出息的找餐巾纸。

&ldo;您老人家真的是煽情狂魔，您说哭过多少小姑娘了?&rdo;

董老头笑眯眯的把纸巾盒拿过来，抽出一张纸……糊到自己脸上。

殷回雪刚刚飙出来的眼泪差点流回去。

&ldo;咱班里私下单独谈话的小姑娘我都说哭过。

没说哭的那几个，她们把老头我说哭了。

&rdo;董老头一点都不觉得自个丢人，一把年纪擦眼泪比殷回雪还凶。

&ldo;你和陶窈还是乖孩子，也幸好你们遇到了这个时代……&rdo;

有些沉重，回想的时候都是发黄的黑白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