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春说声&ldo;好!&rdo;便出了房门，时间不长拿着一束野菊花走进来。

她找来一个空瓶子，把菊花插在里面，放在桌子上笑笑说：&ldo;这一段时间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今日看到你还有这些闲情逸致，我就放心罗。

&rdo;

这一夜万籁俱静，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前。

孙殿英走进房间，见住室变成了新房的模样，三姨太平躺在床上看书。

老孙扑上去把新娘抱得很紧。

三姨太含情默默地对他说了许多心里话，最后三姨太又哭着说：&ldo;玉娟这一生全凭将军了。

&rdo;孙殿英睁开眼睛，只见月光如水，并没有三姨太的影子。

朦胧中，三姨太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说：&ldo;这是莫云汉，你看和你长得如出一母，让他跟我在这儿呆几天，你快点儿回北平，晋祠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rdo;老孙上了黄包车，匆匆沿着山路而去，冷风一吹他醒了，自己仍然躺在那张床上。

孙殿英闭上眼睛又见到了三姨太，她正在灯下写着什么。

老孙说：&ldo;这么晚了，咱们睡吧?&rdo;

玉娟说：&ldo;你先睡吧，我要为司令壮行呢?&rdo;

老孙不解地问：&ldo;咋壮行哩?你说说。

&rdo;

玉娟说：&ldo;蒋介石素来对你有成见，明天你就要去南京啦，我写篇文章登在报纸上，让老蒋想杀你，又不敢下手!&rdo;

老孙拍着三姨太的肩说：&ldo;好，好，你这个办法真绝！

&rdo;他感到手指有点疼，也觉着老三的肩头很硬，醒来一看，见自己拍打在床头上。

夜里孙殿英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他感到心里很乱，干脆穿了衣服走出房门。

院里极静，月光下的路灯显得很暗淡，几个卫兵端着枪在院里游动着。

他点着一支香烟，慢慢吸着，直到鸡叫头遍，才有点困，他打个长长的哈欠，向室内走去。

一进门见三姨太垫着很高的枕头，半躺半依在床上，见殿英进门招着手说：&ldo;你过来，我有话说。

&rdo;

孙殿英四顾周围，觉得这儿很像郁香楼的房子，他坐在三姨太的身边说：&ldo;老三，有啥话说吧!&rdo;

三姨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殿英，我是不久就要离开人世的人啦，有几句话交待。

蒋介石虽说有钱有枪，可这个人心术不正，跟着他一定靠不住。

八路军是穷些，但他们得民心，老百姓拥护，走这条路才是长远之计。

&rdo;

老孙答应着：&ldo;对着哩，我跟着八路军。

&rdo;

三姨太走下床来，一晃便出了房门。

孙殿英赶出门去焦急地喊着：&ldo;老三，你有病，往哪儿去呀?&rdo;

三姨太回头一笑，又招招手说：&ldo;来吧，我带你到一个好去处。

&rdo;三姨太飘飘如仙，孙殿英加快脚步仍然跟不上，他喘着粗气大声叫着：&ldo;老三，等等我!&rdo;

张玉娟从地上拾起一把柿叶撒在路上说：&ldo;我不能等你，你顺着柿叶来寻找。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