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展何初眼睛冒火，蜜色的脸颊染上了怒色的红晕，“那是你的龌龊思想，我只是想追求老板……”

“哈，龌龊？”

枭阴阳怪气的笑了，“展何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问问你自己，在我将老板压在身下的那一刻，默默在身体中看着一切的那个人是谁？”

不待对方回答，枭继续列出条条罪行，“当我在老板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你不兴奋？当我的吻遍老板全身的时候，你不渴望？当老板在颤抖、在哭泣的时候，你不想要继续？”

“别一副圣人的样子了，我们本就是一人，我爱什么，自然你也爱什么，唯一的不同便是我敢直接行动，而你则是虚伪的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枭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遮羞布扯开：

“我知道的，每一次你都在，你看着老板在我的身下挣扎、哭叫，看着他无力的打颤，可是你从来没有制止过一次……别说什么夜里是我活动的时间这类借口，你自己知道，我们俩随时都能切换，不是吗？”

展何初低着头，微长的刘海落在他的眉眼间留下一层阴翳，深深浅浅叫人难以捉摸。

枭继续道：“你一直都在撒谎，你欺骗了老板，你让老板以为你是一个阳光开朗、正直善良的人，至少比起我这个阴暗的家伙，好上了一百倍……”

“够了！”

展何初打断了枭，他抬头。

窗外的日光洒在了年轻男人的侧脸，一半的沐浴在阳光下的天使，另一半是隐藏在阴影下的魔鬼。

他的声音变得干涩、冰冷，像是褪去了伪装的外表一般，露出了叫人胆寒的真相。

展何初笑了，“你说的对。”

他将明信片紧紧捏在手中，脆弱的纸张因为受力而隐隐弯曲。

他的语气中是愉悦，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说的对。”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欺骗了老板，而你强迫了老板。”

“但是我们的愿望都是一样的——”

“我们想要得到老板。”

展何初站在光影交接的地方自言自语。

他的影子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却因为折射而变得扭曲，如同从深渊中攀爬而出的恶兽。

“我们想要的是老板啊！”

展何初和枭的声音逐渐重合。

这两个诡谲的人格，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

天涯海角，也要再次将老板带回他们共同建造的黄金牢笼。

他们是肆无忌惮、人间作恶的魔鬼，但是他们愿意因为老板而收敛浑身的暴戾与毁灭，只要老板能一直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