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案板上放置各种鸡鸭鱼羊肉，还有分拣好的野菜和干菜。

海婆连叫&lso;要不得&rso;，将她推出去了。

&ldo;寿伯，我和将军，就在这儿吃午食啦。

你捡那些山野的，给咱们见多识广的将军试试味儿。

&rdo;顾皎调笑道。

寿伯立刻应了，答道，&ldo;刚入冬的时候，孢子的肉最厚，油脂也最丰富。

我记得挂了几只风干，立时便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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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皎冲李恒一笑，又道，&ldo;今儿将军去巡视役所，说辛苦周偏将在那边看守，连年都没得过好。

将军既然来慰问，不能空手。

寿伯，你取一筐子各种肉菜送过去，当是将军给大家加餐。

&rdo;

寿伯又&ldo;哎&rdo;了一声，让海婆赶紧地准备起来。

安排完毕，顾皎便问李恒，&ldo;将军，我这夫人算合格吗？是不是贤妻？&rdo;

李恒见她那样儿，只觉得幼稚可爱，便伸手捏了捏脸颊。

她便故意叹了口气，&ldo;可惜将军是心怀天下的人，不重小情小爱。

不然陪我在这偏乡白头到老，该有多好。

&rdo;

世间男儿，既爱江山又爱美人。

若保得江山万年，何愁没有美人？

故江山常在，美人常新。

辜大埋头干活，膝盖上破皮青肿的地方并碍事，只刚被周志坚踩到的肩膀生痛。

阿伯悄悄过来，&ldo;你何苦？那将军凶煞可怕，招惹他能有好果子吃？没见他手上的匕首，冲着你喉咙去的？&rdo;

他没应声，用木棒撬起一块沙地里的石头，搬到路边待用。

阿伯跟上去，&ldo;大郎，我知你读了几年书，认识许多字，见识跟我等不同。

当日兄弟们被杀的杀，抓的抓，你道是没活路了，愿意干最后一票。

可死到临头了，谁当真愿意死？将军夫人是个好心的，我观此地也富庶异常。

只要忍耐着活下去就能有口饭吃，你好生听偏将安排就是，何必再弄妖呢？&rdo;

&ldo;阿伯，你去歇着，我把这边弄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