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褚寻挑起眉梢，“那白楠呢？”

“他死了。”

西塞安用着温和的语气说着令褚寻心惊的内容，“龙泊杀的，据说这是他寻求合作的诚意。”

“……”

未曾设想的展开。

褚寻眨了眨眼，终于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愕了。

他透过西塞安的身后望向不远处站着的漂亮男人。

往日慵懒的气势不再，龙泊仍是身着一身红衣，面容精致，眼窝深邃，整个人却好像锋锐得能刺痛人的双眼。

褚寻终于好奇了。

“龙泊元帅，你要合作什么？”

褚寻似笑非笑地开口，“你也许忘了，我一直想要你的命。”

即便目前来说龙泊并没有像原著中做出折磨他的事情，但那也是在褚寻拼命改变的作用下的成果。

单凭龙泊寒假时想要自己的血液来疗伤，就能看出这个人对自己的危险企图。

——如果龙泊有机会，一定会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知道。”

红衣男人却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但是我更想知道，伤害你是我的本意，还是角色设定的原因。”

“……你知道了？”

褚寻眯起了双眼，这句话倏然让他的眉头蹙了起来，“但这并不是借口。”

暂且不说龙泊这突然角色觉醒的情况有多么古怪，就凭龙泊这个性格，一条人命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即便他觉醒了，如果偶然因为事故碰上原身，也很有可能一时兴起夺走人家的性命——这就是这疯子的本质。

单凭褚寻现在掌握的情况，龙泊手上的无辜人命，数目触目惊心。

他并非无罪。

“小孩，我今日不是来寻求你的原谅的。”

龙泊轻轻笑了声，眼眸如渐落残阳般红而诡丽，却深沉危险得让人心悸，“你想要摆脱控制，而我想要找出控制我的人……然后一剑杀之。”

“我生平最恨操控我的人。”

龙泊笑得眉眼都染上了春色，眼眸却冰冷慑人，“甚至故意毁掉我追寻的东西。”

……

后来从西塞安口中褚寻才得知，龙泊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及他在数年前成神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褚寻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轻叹着摇了摇头，“但是这无法抹去他想对我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