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云常笑笑：&ldo;娘娘是要证据么？幸好微臣找到了一个人证。

&rdo;

这就该她上场了。

莫晓深深吸了口气，打帘出屋。

一个宫装丽人半跪半坐在暖阁地板上，如花娇靥上满是委屈之色，瞧着楚楚可怜。

座上的宣宁帝龙眸含怒，脸色铁青。

莫晓出屋时只扫了一眼，没有再多看，走至宣宁帝面前跪拜行礼：&ldo;罪臣莫亦清，见过圣上，见过娘娘。

&rdo;

芮云常沉声问道：&ldo;莫亦清，你是否收过陈贵妃的贿银，致令惠妃娘娘小产，并协同稳婆王氏，将早产的龙子捂死？&rdo;

莫晓点头：&ldo;是。

罪臣欠下许多债务，无力还清，正当此时娘娘找到罪臣。

罪臣一时糊涂，答应了贵妃娘娘……实在是罪孽……&rdo;

陈贵妃尖声道：&ldo;陛下明鉴，妾身若真的有意收买人做这样的事，又怎会自己出面？&rdo;

莫晓道：&ldo;娘娘当然不会自己出面，娘娘是派亲信来找罪臣的。

&rdo;

陈贵妃眼神一闪，转向莫晓：&ldo;莫太医又如何知道就是本宫让人来找你的？若是别有用心的人要陷害本宫呢？&rdo;说到别有用心，那双美目便往芮云常瞥了过去，意指十分明显。

莫晓一时不知该答什么，她又不是真莫亦清，无从知道当时与莫亦清接触的到底是谁。

这个人肯定是陈贵妃身边的，陈贵妃完全信任此人，且莫亦清见了此人，也能确认这是陈贵妃的意思。

她想到了汤公公，但万一猜错了不是他怎么办？

&ldo;娘娘不用说这种话，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日月昭昭，天地可鉴！

微臣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查明真相，为无辜受害的惠妃娘娘讨回公道。

&rdo;

莫晓暗暗松口气，好在芮云常及时把话接了过去！

&ldo;既然娘娘质疑微臣的用心，微臣敢问娘娘，那晚替惠妃接生的稳婆王氏在哪儿？&rdo;

陈贵妃轻蔑一笑：&ldo;宫中稳婆好几个，芮公公说的是谁？本宫又怎知替惠妃接生的是谁，如今在哪儿？芮公公不会去问盛总管么？&rdo;

芮云常点点头：&ldo;原来陈贵妃不知替惠妃接生的稳婆是谁啊。

但是……&rdo;他话锋一转，&ldo;令兄陈指挥使却认识王氏。

&rdo;

&ldo;六月初一，王氏去靖安公府见陈指挥使，走的还是后门。

&rdo;他面露疑惑，&ldo;奇怪了，六月初一前后，靖安公府上没有妇人待产生产啊？令兄把王氏找去是为了何事？&rdo;

陈贵妃忽然哭了起来：&ldo;陛下，妾身居深宫，别说兄长了，就连父母双亲都少有见面机会，芮公公说的这些，妾身实在无以为辩。

但妾身相信兄长的清白，更相信陛下的贤明睿智。

若陛下真要不顾往日夫妻恩情，仅仅凭着这些捕风捉影的可疑证言将妾身治罪，妾身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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