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云常立在外头正吩咐马冲什么，瞥了眼莫晓，收回目光，继续将余下的话说完。

莫晓好不容易才挪回了自己房间。

她这会儿累极，只怕是合上眼就能立即睡着，连药也懒得去讨，饭也不想吃，只想先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她刚想趴床上去就听敲门声，问了声是谁。

外头应答是小凳子。

门一开，小凳子递上两盒药：&ldo;莫大夫，这两盒药都是消肿止痛的，这一盒红的，破皮了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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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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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凳子急忙摆手：&ldo;不不不，别谢小的，是督公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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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莫晓倒是有些意外：&ldo;烦请小凳子公公代在下谢过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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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凳子后，她反闩上门，匆忙涂了药，倒在床上，转眼便沉入梦乡。

这天的晚饭莫晓都没吃，小凳子来敲门问她是否用饭时，她迷迷糊糊只说了句要睡觉，便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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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晓精神饱满地起了床。

到马车上只见姜元嘉在内，却没见到芮云常。

她起初并不以为意，但直到马车驶动起来都不见他上车，心中讶异，便问道：&ldo;小凳子，督公在别的车上？&rdo;

小凳子道：&ldo;督主昨夜已经先行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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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惊讶：&ldo;为何……&rdo;

姜元嘉语气淡淡道：&ldo;圣上给的限期眼看就要到了，昨夜又为找你救你，多耽搁了时候，督主便带着钦犯先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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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了然地点点头，离宣宁帝给的最后期限只有七天了，芮云常急着回京向圣上复命可以理解。

她看向对面，原先芮云常一直坐着的地方，换成了姜元嘉坐在那儿。

不告而别。

姜元嘉与小凳子都早知他先行回京了，只有她等到出发后才知道。

也说不上失落，但多少有些……不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