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虽然我想到你会伤心，但，&rdo;杜绍舟开口，语含不甘，&ldo;我那时候状态很差，那个动作，不能说是本能，宁宁，我真的……&rdo;

闻言，郁宁宁没忍住低笑出声，他尴尬得停下来。

&ldo;嗯……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rdo;郁宁宁让自己的语气维持平和，尽管桌下的手已经纠结地拧起，&ldo;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之前我在兴盛楼请客，遇到了你的朋友。

&rdo;

杜绍舟一怔。

&ldo;还记得是哪天吗？&rdo;郁宁宁直直看他，声音婉约轻柔，带着浓厚的伤感，&ldo;4月8号，你的朋友也在兴盛楼聚会，听他们说，你忙着一个案子，没有去。

&rdo;

&ldo;你知道了？&rdo;

&ldo;知道什么？&rdo;郁宁宁轻声说，语气飘然，仿佛沉浸在某种情绪里，&ldo;大概知道，那一次你没有骗我，你是真的很忙。

&rdo;

&ldo;所以，我们分手吧。

&rdo;

距离乌龙遇袭事件已经过去一周，杜绍舟好像工作量锐减，光是向她道歉就用了不少时间。

说来可笑，两人正经恋爱时都显得成熟理性，互相尊重彼此的工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痴缠。

如果不是知道了pua的真相，如果不是在&ldo;危机&rdo;面前做了一回他的挡箭牌，她也没有察觉这种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

可原来，是杜绍舟对她根本没有真心，才能这样因公忘私、冷静自持啊。

&ldo;不用勉强下去了。

&rdo;郁宁宁说。

&ldo;我没有骗过你。

&rdo;杜绍舟语气重了几分，&ldo;你到底听说了什么？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rdo;

郁宁宁直视着他，情绪复杂。

&ldo;只是听他们说，你在我身上耗费了半年时间，很难得。

&rdo;

她说着，想起那句&ldo;天仙&rdo;，僵硬的面部神经动了几动，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ldo;对我的……评价还挺高。

&rdo;

杜绍舟眉心紧拧，焦躁起来，&ldo;从莫名其妙的人那里听了几句话，你就这样定我的罪？&rdo;

郁宁宁点点头，&ldo;嗯，就这样。

我都说清楚了。

&rdo;

她没有再给杜绍舟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随便进了一家甜品店，点单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

郁宁宁低垂着微红的眼，要了一杯圣代躲去角落坐着。

耳边是青春洋溢的笑闹声，这种被欢愉氛围包裹的感觉让她安心。

她抱了抱双臂，缓缓呼出几口长气，努力将泪意逼回去。

&ldo;还好，分得蛮及时的。

&rdo;郁宁宁小幅度地动着唇，声音微弱，只说给勃勃春日听，&ldo;这叫及时止损，不用难过。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