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何呢？总不至于真是为了什么&ldo;第一次约会&rdo;吧。

白缙凝神看她，&ldo;你们说起的律所内部资料，是杜绍舟给的？&rdo;

&ldo;嗯，是。

&rdo;郁宁宁点头，&ldo;其实我也没想到，但一见是关于心昭的，就先拿来了。

&rdo;

&ldo;他……开车去你公司楼下，送给你的？&rdo;

&ldo;你看见了？&rdo;郁宁宁惊讶道。

白缙抿了抿唇，神态不显，却也溢出几分不悦，&ldo;那他还说什么了？&rdo;

&ldo;……&rdo;郁宁宁本来没太把杜绍舟当回事，可经白缙这么一问，记起那天的细节，脸色便有些尴尬。

本来也不该说给旁人听的事，眼下更不能说给男、男朋友听啊。

她心跳倏地快了些，又觉一阵莫名的心虚。

白缙倾身靠近她，漆眸如墨，深沉幽邃，鼻息语调皆显执着，&ldo;嗯？说了什么。

&rdo;

他刚刚知道了郁宁宁没有接受前任的帮助，可还没松口气，就很快想起了另一重。

&ldo;他还是对你有意，是吧。

&rdo;

见她沉默，白缙微微蹙眉，语气稍顿，竟透着几分委屈。

&ldo;……&rdo;

郁宁宁两指并起，慢慢举起来，略带踯躅，缓缓按上他的眉心。

&ldo;他对谁，有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啊。

&rdo;她声线清甜，刻意放缓，更生出几分柔美。

&ldo;我只关心……这个人，这里，&rdo;她手下微微用力，将那峰川眉舒展开，语气轻柔道：&ldo;装的是不是我。

&rdo;

徐徐夜风里，白缙微微闭了下眼，感受着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被温柔地安抚、平静下来。

&ldo;一直是你，这里也是。

&rdo;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心口，让她感受着热忱而坚毅的心跳，垂下头去，鼻息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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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稳重的suv行驶在沉沉夜色里，驾驶座上的男人棱角分明，俊逸的面容随着光影变幻显出几分晦暗。

郁宁宁不时觑他一眼，心境虽然比来时松快些，可还是有多几分思虑。

的确，跑来大学城一趟十分麻烦，若说全然是为了程心昭也不可能。

更多的，是郁宁宁想借这份资料申明自己的态度。

她沉吟许久，才开口，语气凝着慎重意味，&ldo;你觉得，心昭怎么样？&rdo;

白缙目视着前方的道路，口中认真道：&ldo;我很佩服这样的小姑娘，她身上有一股勇往直前的冲劲，很能鼓励到人。

&rdo;

&ldo;还有吗？&rdo;

&ldo;没有了。

&rdo;

要不是事先知道她的事，白缙未必会关注这样一个小女孩。

他顿了下，略微偏头，再转回去时，语气含了几分深意，&ldo;你现在，是要给我出考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