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无计2005-01-0609:56

我的人渣生活

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没有什么症状就算了吧，谁都不说，就当白天玩火晚上尿床的因果报应。

可他奶奶地，这东西过几天又出来了，那次更狼狈，好象把被单都糊上了。

我估计自己有病，所谓哪地方做坏事，哪地方就要受惩罚。

长了毛毛不算，这下又流了四不象的东西，我的心理极其阴郁，思想负担尤为深重。

看医生，我有些难以启齿，告诉家人，怕他们骂之切齿。

在学校里看那些&ldo;早恋&rdo;的男女同学依依偎偎的身影，想想，这&ldo;爱情&rdo;真浪漫。

很多时间我都自个儿痴痴的遐想，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天多好啊!于是，我盼着自己快快长大，长成可以搂着小姑娘在学校林荫道悠闲散步而不被人在背后骂：就这个人渣还谈恋爱呢!

生活里想象都是美好的，可是现实里我又为自己的身体担忧，在那个闭塞的年代，人与人之间总有几分隔阂，不可能连身体里最隐私的事情也拿出来交流、探讨。

跟李雪走在一起，我强颜欢笑，力求把忧郁、痛苦丢在家里，丢在午夜睡眠中的小木床上，我可以对着黑夜对着红砖裸露的墙壁唉声叹气，也不能在李雪面前流露出半点罪孽深重的绝望之情，否则，只能被她耻笑。

然而，我最终心病的解除竟然还是依靠李雪的帮忙，因为有了李雪的教导，我开始明白了很多身体上的事情，转折是从我和她的一次交谈中开始的。

依旧是放学后结伴而行的一次闲聊。

李雪是越长越水灵，再瞧瞧我自己，小小年纪就已忧虑满腹，心理疾病和生理疾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双腿象灌了铅沉重又无力的迈着步子，而李雪象长了天使的翅膀，跳跃着，就差飞了起来。

我敢打赌，李雪的身体是正常的，否则，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忧虑而兴高采烈。

小学没毕业，我就说过李雪是冰雪聪明的，这是我唯一看准一个人的资本。

我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嘴巴如一条脱水的鱼般撇了撇，她就立刻问我：&ldo;怎么了，愁眉苦脸的?&rdo;我心想，愁眉是可以确定的，但我的脸天生就是&ldo;酷&rdo;的样子，或者可以形容为&ldo;冷俊&rdo;，说我&ldo;苦&rdo;怕有些不尊重事实。

&ldo;我好好的啊，瞧我笑得多欢啊!&rdo;我咧开嘴，嬉皮笑脸的对着李雪，也许是从紧缩的状态突然转变为舒展的状态，我的面部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如严寒冬季里刀割一样。

&ldo;你那是假装的，虚假的，其实你有心事，对不对?&rdo;李雪扬着脸，甜甜的漾着笑，我一听他说话，突然有想对她大哭一场的冲动，我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我的忧愁，没有人会了解我的心田，没想到李雪却看穿了我的心事，深入了我的心田，此生此世唯李雪是我知己，我有了一诉衷肠的欲望。

&ldo;我、我、我、我‐‐我生病了……&rdo;我的口才忽然有些退步了。

&ldo;那你说给我听啊，我洗耳恭听呢!&rdo;李雪甜甜的笑着，眼睛象一轮弯月亮，眼睫毛微微卷翘，脸蛋白里透红，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种非常&ldo;坏&rdo;的冲动，真想扑上去亲亲她的睫毛，她的眼睛以及她的脸蛋，顺便把嘴巴也亲上两口。

可我知道自己有人渣的心没人渣的胆。

我装作丝毫没有被她的可爱所吸引的漠视态度，淡然地说：&ldo;你没听出我声音变了吗?跟牛似的，真难听!&rdo;&ldo;这是正常的啊，说明你正在发育嘛!&rdo;发育这个词我似有耳闻，意识里就如馒头发酵一样，难道我的身体也象馒头一样发生奇怪的变化?

&ldo;还不止这些呢，&rdo;我说，&ldo;我的喉咙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还经常尿床呢!&rdo;李雪&ldo;扑哧&rdo;一声笑了，&ldo;你这么大还尿床，该不是遗精吧?&rdo;遗精?遗精是个什么东西，我好象头回听说呢，便问：&ldo;啥叫遗精，是很严重的病吗?&rdo;李雪又笑：不严重不严重，就是生理发育而已，正常情况，说明你变成大人了。

&ldo;啊，还有这种事?我那类似尿床的东西原来说明我已经长大了，我真想问李雪一句，那你长大了吗?但理智战胜了冲动，我还没到那么人渣的地步。

&ldo;马上要开生理卫生课了，专门说青春期教育的，那时你就会明白很多，而且你平时最好多找些课外书看看，会让你了解你自己的身体，发育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rdo;李雪说。

我一听李雪这么大胆的跟我谈身体，我也来了贼胆，跟她贫道：&ldo;哪要看什么书啊，直接由你教得了。

&rdo;李雪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脚后跟，怒道：&ldo;想得美!&rdo;

通过后来的了解，我知道了更多的关于身体发育的情况，但是我又纳闷自己的身体发育得那么晚。

不谦虚的说，在小学，我的脑子已经达到了成人水平，可身体却到了中学才有所变化，一点都不协调，尤其还落在了李雪后面，被她先知道了&ldo;遗精&rdo;，不过，通过我的博览全书，也获知了女孩子跟尿床有关的青春期现象，叫月什么来着，不太方便说。

我后来一直在论证，男的叫&ldo;精&rdo;，它与女的有什么区别，两者有什么共同之处，又有什么不同点，可因为缺乏实物鉴证，也就姑且胡乱的认为都与尿原素差别不大。

开了生理卫生课以后，我对所有的困惑都有了如释重负的解决，长毛毛是因为小鸟需要一个安乐窝，声音粗哑其实是磁性，遗精是跟李雪亲密接触过多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