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没什么可吃的。

&rdo;

段免顺着往下问，&ldo;那你想吃什么？&rdo;

对面的人静坐着，一言不发，头发有点长了，垂在眉梢眼尾，黑的纯粹，衬得脸色的白净。

段免微微侧头，&ldo;也许我能帮你呢？&rdo;

季姚不接话，转头望着墙上的时钟，&ldo;你的时间到了。

&rdo;

段免笑了，&ldo;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聊的废寝忘食啊。

&rdo;

季姚站起身，&ldo;没时候。

&rdo;

段免不再说话，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手提包，以至于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的时候，沙发上整洁的就像从来没做过人似的。

段免屈身扯了扯裤子上的褶皱，跟季姚笑笑，

&ldo;那我明天再来。

&rdo;

&ldo;不送。

&rdo;

段免转身正想走，谁料手提包竟不小心蹭到茶几上的杯子。

杯子落地的声音自房间里格外突兀，茶水在泼散开来，铺了一层滑腻腻的茶叶，踩在上头的人一个不稳，便斜着朝后倒去。

段免皱着眉，慌乱中抓了个东西稳住自己的身体。

侧过脸，季姚的脸近在咫尺。

没半点表情，清瘦冷白。

季姚微微蹙眉，&ldo;你要笨死了。

&rdo;

段面抓着季姚的手，情绪异样，&ldo;谢谢。

&rdo;

季姚松开他，转身去浴室拿拖把，&ldo;你再沉点我都要跟着摔了……&rdo;

段免站在原地，从茶几上的纸抽中抽出纸来擦拭弄湿的裤子。

才擦了两下，有就毛巾飞过来，直接盖在自己的头上。

季姚的声音由远及近，&ldo;用这个擦。

&rdo;

段免一边擦衣服一边眼看季姚把地上的碎片和茶渍处理干净。

季姚无意间抬头间，段免覆在虹膜上的软晶体格外明显。

&ldo;你这是隐形眼镜么？&rdo;季姚直起腰身，往后退了退。

段免眨了眨眼，&ldo;恩，我近视很严重。

&rdo;

&ldo;那怎么不带眼镜？隐形眼镜每天处理很麻烦……&rdo;季姚没多想，拿着拖把就到洗手间去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