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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知道,到底还是亲哥,松田阵平也没有太生气。
只是她好像一直都没有为此道歉。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太强烈的性别意识,只是觉得这个皮筋好看,没有觉得扎辫子和性别有什么关联。
自然也就没明白松田阵平在生什么气。
当然,后来她明白了为什么,不过那个时候,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偶尔世理也会在街道上、车站上、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见一对兄妹,哥哥似乎都很喜欢把手按在妹妹的脑袋上。
如果她和松田也是一起长大的,是不是也会这样?
只是这个问题再也不会有答案。
刚上国小的时候世理会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想起这些已经离开她的生活的松田阵平——光是应对因为父亲的误判而导致的同学们的恶意已经让她耗尽了气力,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在回到家、骗过父亲母亲、说学校里一切都好,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看到旁边属于松田阵平的房间大门的时候,才会被想念抓住。
一直到她八岁那年,母亲去世。
葬礼那天她请了假,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背着因为总被同学涂抹写字而早就换上的黑色书包站在教室的门前,头上顶着一个盆子。
那天她因为疲惫而没有注意到教室门上的那盆水,一盆冷水直接泼了上来。
几个同学坐在教室门前的位置上大笑着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水杯,转开了杯盖。
“现在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感觉了吗?”
为首的那个女生语气恶劣地说道,“谁让你爸爸杀了人呢?这可是你爸自己不干好事带来的后果。
像你们这种人也有资格难过吗?”
世理站在原地没说话。
六岁以后她就很少说话了,在学校里总是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到那天。
其实她不太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说爸爸没有杀人,不是杀人犯,她不是什么罪犯的后代,她的哥哥失踪了、母亲去世了、父亲因此错过了职业道路前进的机会,她和父亲也是受害者。
可是这些话、这些她每天每天都在心里不断重复的话全都说不出来,因为她不想示弱。
松田丈太郎没有对这件事情说什么。
世理记得那是她唯一一次在学校里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后来她就转学了,松田丈太郎也开始教她练拳击。
而世理从那一年开始,就决定了未来的道路。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父亲被冤枉了、哥哥也不见了,而她想要给这件事情翻案,然后把那个带走她的兄长的可恶人贩子亲手送进监狱。
大概是出于大脑的自我保护,世理不太记得自己的学习生涯中都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