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理所当然，煞有其事。

慕容复却微觉诧异，心想：&ldo;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他为甚么要特意说出来？&rdo;

囿于礼节，仍然颔首应道：&ldo;不错，这确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一步棋。

&rdo;

黄药师闻言微微一笑，道：&ldo;很好，&lso;置之于死地而后生&rso;，我想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慕容公子，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早早就参破了这个珍珑的解法，何苦还是把自己困在局里？&rdo;

慕容复震了一震，向他看去。

哑声反问：&ldo;我把自己困在哪一个局里？&rdo;

黄药师不答，只轻轻一笑，道：&ldo;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这个问题，谁都替你回答不了。

&rdo;

慕容复沉默下来。

他望着白浪起伏的大海，心中一时思潮起伏，五味杂陈，但是似乎一切都渐渐明晰起来。

有一个答案，他一直以来早已知晓，但是始终不愿承认的答案，慢慢地水落石出，浮出水面。

半晌，道：&ldo;多谢。

&rdo;

黄药师略一颔首，微笑道：&ldo;想通了就好。

总算对得起老夫这一坛珍藏多年的佳酿。

&rdo;

慕容复闻言皱眉。

心有余悸地问：&ldo;那究竟是甚么酒？&rdo;

黄药师哈哈一笑，道：&ldo;你以为&lso;醉生梦死&rso;四字是浪得虚名？&rdo;

慕容复微微苦笑：&ldo;是我不自量力。

&rdo;

黄药师眯缝眼睛，注视他片刻，忽道：&ldo;这酒确是我一个故人送的没错，也确乎叫做这个名字，不过它也只是一坛普普通通的烈酒罢了，并没有甚么稀奇。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rdo;

慕容复脸色依旧难看，乍闻此问，脸上却浮现起淡淡的揶揄笑意：&ldo;不是这样，还能是如何？难道真的要我相信这样一杯酒喝下去就能忘却前尘？岛主怕不是把我当成了同周伯通一样的三岁小孩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