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可还好？”

高长凌温柔地问。

颜清微微点头，抬眼瞥了宋娇一下，接着弯腰将自己屁股下的椅子提了起来，直接靠到了高长凌椅子边边再坐下——这样一来，他整个人几乎就窝到了高长凌怀里了。

“师尊在吃早饭吗？”

颜清抬起小脸，冲高长凌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宋娇姑娘送了点过来，你用一些吧，等下还要去书房商议。”

“好。”

颜清应着，往桌上瞧了一眼，宋娇见状，忙不迭一招手，那两个低眉顺眼的丫头就十分自然地走过来摆碗布菜。

“宋晓叔叔说，姑父当年最喜欢咱们望海城的风味小菜了，每次用饭姑姑都要让人备上一小碟，也不知这些年姑父口味变了没有。”

话音刚落，高长凌就淡淡瞥了宋娇一眼，眼神虽不冷厉，但宋娇就是无端地觉得杀气腾腾，当即低下头去，不敢再多嘴了。

见她安分了，高长凌也就收回了视线，“当年我与宋卿尚未成婚，未免她清誉有损，今后还是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宋娇愣愣地点头：“是。”

而颜清原本正受宠若惊地看着那个丫鬟帮自己布菜，一边觉得不对劲一边又很新鲜，冷不防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回头一看，果然见高长凌手边摆着一碟精致的小菜。

顿时恨的牙都痒痒，颜清干脆站起身把那碟菜端了起来，哗地一下倒进自己跟前的粥碗里。

“既然是连师尊也喜欢的小菜，那必然是很美味的，徒儿这还是头一次来望海城呢，师尊你以前吃了那么多，这回就不要同徒儿抢了吧！”

颜清笑容甜美，甚至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高长凌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也没开口阻止，只拿起勺子，又给颜清添了一碗粥。

“快点吃吧，等下还有事。”

高长凌拍了拍他的肩膀。

颜清于是非常努力地干起了早饭。

平心而论，这顿早餐还是味道不错的，就是宋娇站在一旁有些碍眼，幸而这姑娘叫高长凌看了一眼之后就学乖了一些，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等扒完了两碗粥，颜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高长凌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丫的真咸！

颜清皱着小脸又灌了半杯豆浆。

那小菜是清脆爽口很下饭，可那么一碟子也委实太咸了点儿，怪不得高长凌要给他多盛一碗粥，估计是怕他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