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元笑言便向元殷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起驾回去，那边元殷也向他眨眨眼表示对他的听话很满意，这让元笑言对自己的识相很高兴，想不到他看来也有察言观色的本领嘛，嘿嘿。

不过这个高兴只保持到晚膳，晚膳过後，两人沐浴──现在两人基本都一起沐浴了，元笑言也挺喜欢两人一起洗澡的，还能互相帮忙呢，比起让宫人侍候有情趣多了──的时候，元殷一边帮他擦拭一边道：&ldo;笑言，以後，可不能在大庭广众、尤其是在大臣们面前，跟皇叔表现得超出正常关系的亲密啦，要不然，会让大臣们发现的。

&rdo;

第四十九章

&ldo;让他们发现有什麽不可以吗？我跟你亲密点他们应该更高兴才对嘛，那表示我们关系好，不会争斗啊。

&rdo;

元笑言本来正闭著眼享受，此时听元殷这样说，便睁开眼来，不太明白地问。

元殷捏了捏他的丰颊，笑道：&ldo;从理论上来说的确应该是这样，再者she雕也没律法规定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就不对，不过，你别忘了，我俩是叔侄，虽然我只比你大八岁，我母亲也不是你亲祖母，不过，我仍然是你叔叔，仅这一点就会让大臣们侧目的，进而会上书干扰我俩的关系，搞不好矛盾激化了，我们还会被迫分开呢！

&rdo;

元笑言听元殷说的这麽严重，本来的漫不经心就霎时收敛了，认真地问：&ldo;为什麽叔侄就不能在一起？律法上又没说叔侄就不能在一起。

&rdo;

说起来，元笑言对他跟元殷之间的关系接受能力那是相当地强──当然这或许跟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和元殷做那种事是为了学习有关，学习得习惯了，也就没觉得叔侄在一起有什麽不合适了，当然也跟元笑言脑里根本不存在叔侄就不能在一起的想法有关，因为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此时听元殷问，才会这样奇怪。

元殷听了元笑言的问题，便笑道：&ldo;虽然律法没写叔侄不能在一起，但是写了乱伦一条啊，只要涉及乱伦就不行，我俩是叔侄，怎麽也算乱伦一类吧。

&rdo;

&ldo;啊？！

这样啊……&rdo;

元笑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道：&ldo;成，我听皇叔的，既然皇叔说那样会惹来麻烦，那笑言就尽量收敛吧！

不过，这个男女不许乱伦是怕生下小孩到时岔了辈分或者近亲相姻生出缺陷儿才规定的吧？我们是男人，在一起又没小孩，根本就不用管嘛，所以这条律法不好，你有空问问大家能不能改了。

&rdo;

元殷默然，想著这种伦理上的律法，估摸著他是没那个能力劝服众臣重新修改了，於是当下便敷衍道：&ldo;好，皇叔试试吧，不过你也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唔，在内宫，你跟皇叔亲密点还是没事的，主要是外宫，有大臣出没，要注意一下。

不过你很少去外宫，也好一点。

&rdo;

所谓内宫，就是帝君和後妃们住的地方；外宫则是帝君见大臣，以及宴请大臣的地方。

按规定，除了宫人，没有帝君允许，任何人是不得擅自进入内宫的──当然元殷例外，他不需要每进一次内宫就向元笑言申请一次。

元殷的话元笑言听了点点头，元殷看元笑言对这类事情一点异常都没有，沈吟了片刻，便边观察元笑言的反应边问：&ldo;那个笑言啊，皇叔有个事想问问你的想法啊。

……&rdo;

&ldo;什麽事啊？&rdo;

元笑言一边揩干了水──自从跟元殷一起洗後，他现在很少唤宫人侍候了──一边穿上衣服，跟元殷回到寝殿。

&ldo;笑言，你看我们是叔侄，又是男人，却做交欢的事，你没感觉到有什麽不合适吗？&rdo;

&ldo;有什麽不合适？&rdo;元笑言蹙著眉不太明白地问。

&ldo;皇叔不是跟笑言说过，宫外男人在一起是正常的事吗？那男人在一起有什麽不妥？既然男人在一起没什麽不妥，那叔侄在一起为什麽就不妥了？是说乱伦的事吗？可是笑言刚才不是说了吗？男女乱伦是怕生小孩岔了辈分或者生下缺陷儿，我们都是男人，乱伦没什麽不合适的吧？&rdo;

元殷再次默然。

有时候元笑言的大脑思路是不能按常理来推测的，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哪天他明白了对自己的情感，却纠结於叔侄不能相恋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