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俞先看了她一眼：&ldo;是。

&rdo;

晴央：&ldo;是谁？&rdo;

冯俞先却不说：&ldo;能认出卫阳炎的，除了我，应当还有你。

&rdo;

晴央回忆自己见过的人：&ldo;眼神，动作，语调，背影，步伐……&rdo;

她不断想自己见过的人，冯俞先看着她，有几分不忍。

&ldo;我根本不想告诉你，卫阳炎已经出现了。

可是又怕你等不到卫阳炎，会把自己逼疯，等到了……呵，走了！

&rdo;

陌晴央突然开口，叫住冯俞先。

陌晴央：&ldo;二哥，你说的扮成你样子的人，后来做了什么？&rdo;

冯俞先停下脚步，半开玩笑地说：&ldo;我若说他杀了我父亲，你信么？&rdo;

晴央一怔，等回过神来，冯俞先已经不见了。

☆、唱罢

9

雨下得突然，密密麻麻打在玻璃上，凉气从窗户缝里渗了进来。

陌晴央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雨发愣。

她床边站着秦念。

两人的影子被投放到玻璃上。

陌晴央想起冯俞先那句话。

她知道，她比谁都清楚地知道，能认出卫阳炎的，除了认人不看脸的冯俞先，只有陌晴央。

晴央喃喃道：&ldo;又下雨了。

&rdo;她转头，&ldo;秦念，你为什么不说话？&rdo;

秦念生涩道：&ldo;陌小姐，不喜欢雨天？&rdo;

晴央笑了：&ldo;不，我喜欢。

&rdo;

她带着三分讥诮说：&ldo;雨水能洗刷去很多东西，不是么？&rdo;

秦念沉默了会，道：&ldo;主说雨水能洗刷罪恶，愿意相信，自然就是真的。

&rdo;

晴央微微惊讶：&ldo;你信奉基督？&rdo;

秦念说：&ldo;算不上，不过接触过一些，算是，半个教徒？有所信奉，总不是特别差的事。

&rdo;

晴央沉默了，半晌漠然道：&ldo;可我不信，我不信奉任何事任何理，我只信我自己。

&rdo;

秦念道：&ldo;陌小姐与我们不同，小姐有能力只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