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十五从禅房出来正要去给弟子们做早课，意外发现院里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人。

&ldo;闻放檀越？&rdo;

十五唤了一声，却没看见闻放有何反应。

虽然知道闻放自从伤好之后便多了发呆的毛病，可来自己院里发呆还是第一次。

十五有些担忧，在他身旁坐下，&ldo;可是在等小僧上早课？&rdo;

&ldo;不是。

&rdo;闻放微微回神。

&ldo;在想什么？&rdo;十五问。

闻放顿了顿道：&ldo;不知道。

&rdo;

&ldo;那么……&rdo;十五换了个问法，&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闻放沉默片刻垂眸，&ldo;太多了。

&rdo;

十五点点头，似乎已经猜到他怎么回事，&ldo;这个世界，远比你知道的大，人心也比你看见的复杂。

&rdo;

&ldo;你早前不知善恶，而今却只看见恶，往后应当如何便生出迷茫之感。

&rdo;

十五从远处的天阳花海收回视线，&ldo;你觉得不清不楚也正常，待你见得多了自然会想清楚。

&rdo;

&ldo;你见过很多吗？&rdo;闻放好奇。

&ldo;算是吧，&rdo;十五点点头又摇摇头，&ldo;还不够。

&rdo;

闻放闻言又有些出神，片刻后忽然轻笑了一声，带着难以释怀的自嘲。

十五见状并未再多言，&ldo;走吧，去做早课。

&rdo;

有些思路一旦打开，便再也关不住。

闻放并没有跟着十五一起走，而是道：&ldo;今天我不去了，晚些时候补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