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咬你了？&rdo;有人摸着她额头低问。

蒋晓鲁闭眼指了指，好像就是他似的：&ldo;你走，走我就下去。

&rdo;

那人又问：&ldo;往哪儿走啊？&rdo;

她抱着他胳膊，脸在上面蹭了蹭：&ldo;往家走，你走了，我就回家了。

&rdo;

梦醒了，身边空无一人，蒋晓鲁揉揉眼睛，真就扛着包回家了。

有人身后高亢嘹亮地喊：&ldo;晓鲁！

晓鲁！

&rdo;

&ldo;干嘛呀。

&rdo;蒋晓鲁一蹙眉，嫣然回头，继而灿然绽开笑容：&ldo;cháo灿！

&rdo;

李cháo灿恋爱了，警校的毕业生，一个瘦弱，少言寡语，但浑身充满着力量的女孩和她认识，是在一次擒拿切磋的比武中。

互相抱拳，扫堂腿，格斗术，场下哄声笑闹不绝，李cháo灿笑嘻嘻朝她一摆手，你再来啊。

哥们六年水兵的功夫可不是你学校这点花架子能比的。

小姑娘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上来再打。

两个人滚到格斗场地上，李cháo灿还在嬉皮笑脸。

女孩俯身的时候，双目相对，瞳孔一颤，看着李cháo灿眼睛上的伤疤。

李cháo灿心下恐自己吓着对方，手劲儿一松，女孩顺势撑起来重重一拳。

李cháo灿连连后退几步，咳嗽着，群哄鼓掌，李cháo灿摘了拳击手套，笑呵呵摆摆手，压住众人，一脸混世魔王相：&ldo;我吓着你了吧？&rdo;

小姑娘摇摇头，始终戒备盯着他。

说是没吓着，这么道疤，呵，李cháo灿擦擦汗，扔了毛巾，要离场。

小姑娘忽然问：&ldo;伤疤怎么来的？&rdo;

李cháo灿一愣，拧开一瓶水，也扔给她一瓶：&ldo;救人呗，救个被家暴的女孩。

&rdo;

小姑娘终于对他腼腆笑了一下：&ldo;挺酷的，你反应很快，以后有机会教教我吧。

&rdo;

李cháo灿这是千年的铁树要开花，万年的疙瘩要发芽。

他依旧穿着万年不变的海魂衫，灰色运动长裤，从远处朝她跑来：&ldo;你今天不上班？怎么这个时候在呢。

&rdo;

&ldo;我今天休息，回来看看我妈，顺便给她送点东西过来。

&rdo;蒋晓鲁站定，仰头看了看李cháo灿的眼睛，很关心：&ldo;你眼睛好点了吗。

&rdo;

李cháo灿满头是汗，摸了摸眼皮：&ldo;嗨，够吓人的吧？&rdo;

蒋晓鲁伸出几根手指，小心试探：&ldo;……能看清这是几吗？&rdo;

&ldo;三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