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和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在情感上几乎是完全自闭的她，此时就仿佛被人强行闯入她心灵的未知地。

一瞬间她的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停留在敲开凰语卿的门去问戏的那个晚上。

当时形成的卦象清清楚楚映在她的眼前。

风山渐卦，“渐：女归，吉，利贞。”

原来从那时候起，两个人就已经牵扯上了么？顾长安苦笑一声，果然人之命数早有注定，从那时起就已经有预兆了么。

“不要想别的，看着我。”

凰语卿就这样看着她，瞳孔中酝酿着无法言喻的情绪，顾长安第一次发现原来凰语卿的眸子居然是深红色的，平常看不出异样只是因为红到有些发黑了。

就在这样一双眼眸之中，有流光运转，就仿佛是深夜的天空之中，虽然远望上去是一片漆黑，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发现上面挂着的星斗熠熠发光。

两个人的鼻尖相贴，仿佛能感觉到对方脸上极细微的绒毛，顾长安的脸已经红透了，情愫就如同久旱的土地中的草籽，忽然迎来一场暴雨，下面隐藏许久的草籽发芽生长一般，再不受控制的肆意生长起来。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拒绝。”

凰语卿轻轻呢喃着，唇越来越近。

而顾长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绷住身体屏住呼吸，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一刻的时间格外漫长，凰语卿的唇瓣终于触碰上她的，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的轻轻触碰，勾的人心中发痒。

而后便是轻轻磨蹭，通过触感能感觉到对方的柔软，而闭上的双眼，放大了除了视觉之外的一切感受。

忽然一抹湿意出现在顾长安的嘴角，让她猛地吸了口气，而对方响起一声满意的恶劣轻笑离开了这片诱人的唇瓣，顾长安则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地咳起来，就像是接近窒息的鱼终于被仁慈的放回到水中，急促的大声喘息起来。

而凰语卿的笑声在顾长安的脑中悠悠不绝。

顾长安迷茫的睁开眼睛，一入目却是刚才将她欺负到不能呼吸的嘴唇。

凰语卿艳红的唇瓣上残存着斑驳的唇妆，顾长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却发现自己的指尖上满是被蹭上的口红颜色。

“别擦，好看呢，”

凰语卿眯着眼睛，笑的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顾长安一瞬间就涨红了脸庞，她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浑身打了个颤，她的脸颊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烫过。

“这么看还是蛮可爱的嘛。”

顾长安本就是唉争强好胜的人，此时正逢她头脑中气血上涌，被这话一激她可不干了。

顾长安干脆一把扯住凰语卿的衣襟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拽来。

凰语卿没有意料到顾长安会突然发力，穿着高跟鞋的她一下子没站稳就这样被顾长安扯到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