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长大了，季辽对他的想法表示生气，他才渐渐不提。

“知道了。”

余进撇嘴。

气氛沉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他躁动的心也渐渐趋于安稳，多少次在画室坚持不住，但只要想到季辽，他就觉得还能再试一试。

以前只觉得对方是他最好的朋友，可经过这一次分开，他才意识到季辽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或许不只是朋友……

等到考完试，余进问季辽要不要一起去吃鱼，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开小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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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辽觉得行，跟何承鸣报备后，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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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鱼店两人以前经常去，余进轻车熟路，找了个位子坐下。

季辽点单，两人瞎聊了一会儿，余进问他：“寒假你准备干嘛？”

季辽说：“还是去找个临时工吧。”

为了减轻许爱文的负担，他寒暑假基本都会去打工。

余进忧愁，“可惜我今年不能陪你了。”

往年，他都跟季辽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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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好好画老大爷的裸体吧。”

季辽笑他。

其实心里对余进很是感恩，对方几乎一直在帮助他，开解他，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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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辽，你是不是被谁给带坏了？怎么变得这么毒舌？！”

余进大吼。

季辽笑，心想，大概是何承鸣带坏的吧。

不过他很喜欢现在的自己，不再无趣，胆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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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鱼，一起去公交站等车，冷风一吹，均是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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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进默默挡到季辽前面，但季辽没发现，他在低头跟何承鸣发信息，说自己要回去了。

公交车很快到来，季辽先走，下了站，发现何承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