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霈霖嘴角的笑意散去，他看着白雪，她的眼眸中，她的唇间，都是让人心疼的倔强。

“我并不是来看热闹的，我是来陪你过大年三十的。”

他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是抚摸着他最宠爱的猫。

“别总是像一只刺猬一样，许多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

白雪冷然轻笑，嘲讽着问：“是吗？你是在说，你不是个坏人？”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可以慢慢的探究。”

司霈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关于他是好人和坏人这个问题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白雪。

他也曾经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也曾经做过自认为帮别人的事。

在好与坏的天平中央，左右摇摆。

白雪轻哼了一句，朝司霈霖翻了个白眼。

一边又把他那还放在她头上的爪子给扔开，“我可没兴趣。”

司霈霖也不以为意，“我有兴趣让你知道就行了。”

“白雪，你就别跟霈霖斗嘴了。”

薛冬英坐在一旁劝着，又对司霈霖说：“霈霖，别光顾着说话，吃饭吧。”

奈何，白雪却并没有要就这样罢休的意思。

她是铁了心，要让司霈霖别再出现了。

“想必我那两个好堂姐一定跟你提过，我八岁的时候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变傻了的这件事吧？刚才我那‘好’奶奶也一直在强调，我是一个傻子。”

她笑了，笑的肆意，笑的毫无畏惧，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她都是不在乎的。

“其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个傻子，冬天穿着最凉快的衣裳，夏天又穿着棉袄，却不知冷热。”

她起身去灶台上倒了一勺子盐过来，塞入自己的口中咽下。

“就像这样，傻傻的什么都分不清楚。”

她轻挑细眉，笑问：“难道你愿意娶一个傻子？”

像司霈霖这样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会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傻子。

白梅两姐妹和贾兰的话，他或许是半信半疑，她自己承认了，他总该彻底的信了吧。

司霈霖目光深邃，此时的白雪，就像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女孩，有着另一种冷艳的美，是和她这个年纪完全不相同的成熟，好似已经历经了沧桑，看破了尘世，所以她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

“我知道这件事，其实许多人都有过一段残破不堪的过往，我也不例外。”

他去给白雪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肉在白雪的碗中，“我不在乎你的过往，我希望日后的你可以过的无忧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