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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太小,只能一个人进去躲避,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我就在外面站了一天一夜。
没有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小芸在睡梦中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却丝毫办法都没有。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痛。
然后站在大雨中,面对着天上那不断闪烁的雷电,嘶声咆哮着,心中对王磊的恨意变得愈发深沉。
最后我跪倒在泥泞中,一拳一拳击打着地面,每打一拳,就咬牙切齿的喊一声王磊的名字,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泄我心中的痛苦。
我以为刘小芸会撑不过去,但在雨停的第三天,她退烧了,人也稍微有了些精神,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波追兵紧随而来。
我只能背着她,继续往前逃,攀过巨石,蹚过河溪,不敢把脚步停下来。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
哪怕死,也绝对不能被抓住!
就这样,我们躲过了第二次抓捕。
短短半个月时间,山里艰苦条件已经将我折磨得不近人形,身上的皮肤被晒得干红开裂,衣服破烂不堪。
在溪里洗脸的时候,看着水里的倒影,那苍白的脸色,憔悴的表情,深陷的眼窝,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僵尸。
但不管如何凄惨,我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将刘小芸照顾得最好,不允许她受到丝毫伤害,像是苟延残喘的老狼,护着自己年幼的崽子。
我想,要是没有经历过那种残酷的训练,我早就撑不住了。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人会先死,那一定是我,这是不用去犹豫的问题。
一旦我死了,或许刘小芸才会愿意回去,所以,我隐隐的有些期待着一天的到来。
我们在山里展开了大逃亡,一直逃,逃了整整一个月,也不知道逃到了哪,然后遇到了第五次追兵。
而就在这时候,我觉得四肢发凉,身体一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我再也无力站起,卷缩着身体,疲惫得连气都喘不匀。
但心中却仍然不住的对自己说:我不苦,真的不苦。
哪怕再苦,也不会有人来怜悯,这就是我的悲哀。
刘小芸要来扶我,被我推开,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弄懂了我的意思,不住摇头,说我不会走,咱们活着在一起,哪怕死,也要在一起。
然后她找来几根还算坚韧的枯枝,用我那件外套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拖着我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