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虚脱，没?力气，从脖子到脸都?很红，眼角冒出泪花，白?茉莉松开手，他也没?力气坐起来，蜷缩起身子，突然崩溃大哭：“白?茉莉，你个死变态，你欺负我。”

“我现在算是信了，你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哪里有人舍得这样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你变心变得太?快了。”

“我恨你。”

他额角都?是冷汗，脸颊上全是眼泪。

白?茉莉给他擦了擦眼泪，淡声警告：“再哭？”

郑岁然眼睛红红的，恨恨瞪她一眼，闭上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敢再发出声音，只有肩膀一耸一耸的，默默哭泣。

白?茉莉问：“现在脸不痒了吧？”

郑岁然不理她。

白?茉莉轻启唇瓣：“说话?。”

郑岁然双目喷火，恶狠狠瞪她一眼，不满地小声嘀咕：“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嘛，一会儿?让说话?一会儿?不让说话?的，你学过?变脸啊？”

白?茉莉凉凉看他一眼，郑岁然瑟缩一下，挤出笑：“开玩笑的，别生气。”

他竖起大拇指，露出谄媚的笑容，乖乖回答：“不痒了，一点都?不痒了，你这招太?好用了，佩服佩服，不愧是大美人，长得好看还聪明。”

闻言，白?茉莉伸手，作势要掐他。

郑岁然突然摆烂，冷哼一声，把脸伸过?来：“你掐吧掐吧，我不怕你。”

“有能?耐你就把我脸掐肿了，看你对着我这张脸舍不舍得。”

白?茉莉真要被他气笑了，没?掐，伸手在他额心轻点了一下，轻声细语地说了句：“真够自恋的。”

“行了，午休快结束了，我先走了。”

说完，没?再管他，起身离开。

她伸手的一瞬间，郑岁然以为她真要掐自己，下意识把眼睛闭上了，没?想到她没?掐，只是轻轻点了他眉心一下，一点都?不疼，他甚至品出几分温柔宠溺的滋味儿?。

郑岁然心脏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往外走的背影。

他神态有些?怔怔，脸颊还透着红，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无意识翘起唇角。

他就知?道对着这张脸，她怎么可能?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