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玄地狱幽魂一样的声音在亓骨的耳边不停地炸响，一遍又一遍，直到亓骨被火烟熏得泪流满面，裴子玄也没个停下来的意思。

&ldo;太子爷，行了嘛？&rdo;

亓骨灰头土脸地问道。

&ldo;不行。

&rdo;

然后一个甜甜的女声问道。

&ldo;老师，宁儿这个菜洗的行了吗？&rdo;

&ldo;可以。

&rdo;

明明回答都是出于一个嗓子，一个语调，可是莫名其妙，就不是一个味道。

裴子玄做菜速度十分快，很快，在亓骨的卑微哭泣中，好几道菜都上了桌。

&ldo;你出去吧。

&rdo;

本在裴子玄身边的悠宁抬了下眸子。

&ldo;好。

&rdo;

&ldo;不是你，是亓骨。

&rdo;

亓骨如临特赦般，灰头土脸地跑了出去，然后，院子里，便是四老爷的一阵爆笑。

裴子玄安静地处理着虾，悠宁没有什么菜可以洗了，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几盏蜡烛把厨房点得很亮，月光倾洒进一隅，把案板打磨出几丝清辉，连带着裴子玄和悠宁的脸，都显得更安逸了几分。

月光在这个时候，好像是有点甜的。

悠宁如是想。

&ldo;老师还要做一道虾吗？&rdo;

&ldo;嗯，虾这样做，比你今天晚上吃的，更好吃些。

&rdo;

裴子玄不咸不淡地说着，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是听在悠宁的心里，莫名软和了些。

&ldo;老师做的东西，都是最好吃的。

&rdo;

她甜甜地说道，却也是发自肺腑。

裴子玄唇角不经意间勾了下，眼中多了些不知是哪里来的光亮。

洗干净，去除虾线，略微改上几刀，用些许调料煨好，再裹上一层鸡蛋液，下热油锅煎炸。

裴子玄的动作极其娴熟，在入锅的那一瞬间，香味一下便传了出来。

&ldo;好香……&rdo;

裴子玄没搭话，但眉宇间的恹却是减缓了不少。

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