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斯从桌前往下看，每个人都听到了森娜的话，四周突然变得安静。

每一把汤匙都安静下来，每一张嘴都停止了咀嚼，每个人在等着她的答案。

&ldo;这是个好主意。

&rdo;玛丽斯微笑着说，&ldo;我会带上赛蕾拉，还有‐‐&rdo;她犹豫着要选谁。

隔着两张桌子，瓦尔放下他的汤匙。

&ldo;我想去。

&rdo;他说。

玛丽斯的目光和瓦尔隔着距离相遇。

&ldo;赛蕾拉和谢尔，或者利亚。

&rdo;她固执地说，&ldo;他们最为需要这样的训练。

&rdo;

&ldo;这样的话，我会跟瓦尔一起留下。

&rdo;赛蕾拉安静地说。

&ldo;我想跟利亚一起走。

&rdo;谢尔补充。

&ldo;好了，就赛蕾拉和瓦尔。

&rdo;森娜急躁地说，&ldo;我真的不想这么说，可是如果我们其他人都死在海上，他们俩好歹有最大的可能成为飞行者，为我们的努力留下辉煌的纪念。

&rdo;她推开粥碗，从长凳上站起。

&ldo;现在我必须去见我们的赞助者岛长大人，并且对她谄媚一阵子。

在你们出发去斯坤尼岛之前，我会回来。

&rdo;

玛丽斯几乎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她的双眼仍然死盯着瓦尔的。

他冲她几不可见地微笑，转身跟着森娜走了出去，赛蕾拉很快也离开了。

克尔在跟她说话，玛丽斯突然意识到。

她甩甩头让自己精力集中，并且微笑以对。

&ldo;抱歉，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rdo;

&ldo;乘船没有想象中这么危险，&rdo;他平静地说，&ldo;起码从这里到斯坤尼岛不会。

我们只会在开放海上走几里路，只有从小肖坦岛到斯坤尼岛那一点路程。

大部分时间我们沿着肖坦群岛在走，在航线上，陆地几乎肉眼可见的。

而且船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我对大船很了解。

&rdo;

&ldo;我相信你很了解，克尔。

&rdo;玛丽斯说，&ldo;森娜只是以飞行者那样在考虑问题。

在你享受了拥有飞翼的自由后，很难想象乘船出海的感觉，更难以把自己的生命信任地交付给船上的把手和轮舵。

&rdo;

克尔咬着嘴唇。

&ldo;我想我明白了，&rdo;他说，不过并不确信，&ldo;可是如果飞行者们都这样想，那么是他们太无知。

反正，乘船就是没有她说的这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