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紧捏着校服下摆，眼神中带着恐惧，却努力和今墨对视。

这样的眼神今墨很熟悉，和她主魂回到这里之前的那个她一模一样。

当时“今墨”

是跪在厉云岑面前，求他不要伤害今家人。

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厉云岑折磨得不成人样，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发狂。

在这样的情况下，“今墨”

也是用张暖暖这种眼神看着厉云岑。

今墨心头松开一块，点头：“好。”

她甚至没有多问，在月考后的半天假期里和张暖暖一起回家。

张暖暖的家在一个很老的小区里面，这一片是安城著名的家属院，很多老师都住在这里。

“我家里可能有点乱，你不要介意。”

张暖暖有些拘谨地和今墨说着，拿钥匙打开门。

“爸，我回来啦，今天我带了同学来我们家玩。”

张暖暖的父亲张承志怕连累家人，在几次治疗都没有看见效果后，就不愿意再见到医生。

屋里没有回应。

张暖暖快步走过去，发现张承志是睡着了，心口还有起伏，缓缓松一口气。

父亲生病后，她总怕他突然离开。

“本来妈妈想在家里照顾爸爸，但是我还在读书，家里生活也需要钱，只能出去工作。”

他们的经济情况请不起保姆，家里也没有愿意搭把手的亲戚，所以明知道张承志一个人在家随时会有危险也只能留他一个人。

“都会好的。”

今墨淡淡安慰着，语调没有太大起伏。

她并非冷血，只是见惯生死后，很多事情都已经麻木。

更何况在看到张承志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没死，还有得救。

“你先出去。”

今墨治病的办法不能被人看见。

张暖暖有些犹豫。

她和今墨不算熟悉，而且今墨在学校里面的名声很不好，她怕……

但最后，她看看躺在床上面色发青的张承志，还是转身走到门边。

“拜托你了。”

张暖暖深深朝今墨鞠一躬，今墨没有躲开。

若是有凉城熟知她习惯的人在，这个时候就会为病人家属欢呼。

今墨没躲开他们行礼，就代表愿意出手治。

刷着老旧黄漆的木门关上，今墨周身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息。

和平时凛冽的杀气不同，此刻她身上的气息温和得像是山间涔涔流水，若春天刚绽放的第一朵花。

系统正要好奇地凑过去看，突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