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妥格恩紧咬着嘴唇。

这样严肃的事，卡瑞林的言行也太随便了。

&ldo;我是认真的。

&rdo;他的话语间流露出不满来，&ldo;亲爱的雷克，&rdo;卡瑞林继续道，&ldo;只有不把人类的事情看得过于认真，我才能保持很好的记忆力。

&rdo;

斯妥格恩忍不住笑起来。

&ldo;这对我没用，不是吗?我还得回到地球上去说服我的同类：尽管你不想露面，但你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奇心是人类的主要特征，永远无法战胜。

&rdo;

&ldo;这也是我们来到地球之后碰到的最棘手的问题。

&rdo;卡瑞林承认，&ldo;你既然相信我在处理其他事务上的能力，也应该相信我处理这件事的能力。

&rdo;

&ldo;我相信，&rdo;斯妥格恩说，&ldo;但维因莱特不，他的那些追随者也不。

你不肯露面，你能去指责他们对此所作的种种猜测吗?&rdo;

他没有听到回答，却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卡瑞林好像挪动了一下身体。

&ldo;你们知道维因莱特和他那帮手不为什么怕我吗，&rdo;卡瑞林问，那声音就像从教堂大殿的梁上传下来，带着些忧郁，&ldo;这个世界上林林总总的宗教中不乏他这样的人。

他们很清楚我们代表的是智慧和科学，他们害怕我们有朝一日会推翻他们笃信的神明。

其实要推翻他们的信仰，只是水到渠成的事，不费吹灰之力，根本用不着刻意做什么，科学自然能证明那些教义的错误。

时至今日，尽管没有人说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和北欧神话中的雷神不存在，但信奉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维因莱特还担心我们知道他们那些信仰的真正起源，他们不知道我们观察人类有多久了，他们还想知道我们是否明白他们信形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

&rdo;

&ldo;那你们知道吗?&rdo;斯妥格恩低声问。

&ldo;雷克，他们怕的就是这个，尽管他们不敢公开承认。

相信我，我们对破坏他们的信仰毫无兴趣，这一点他们自己也明白。

人类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于我们不露面一事，你说得对，它的确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我们也不能自作主张。

对此我和你一样感到遗憾，尽管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

我问问我的统治者吧，希望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我们现在再看着事务日程，把它都记下来。

&rdo;

&ldo;嗨，&rdo;瑞伯格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ldo;有好消息吗?&rdo;

&ldo;不知道，&rdo;斯妥格恩随手将文件往桌上一扔，身子瘫软在椅子中，疲惫地回答道，&ldo;卡瑞林现在正在向他的统治者请示，天知道他的统治者长什么样儿。

他本人没有作任何承诺。

&rdo;

&ldo;听我说，&rdo;瑞伯格过了片刻突然说，&ldo;我想起一件事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卡瑞林还有统治者呢?会不会他们所有的人都在我们上空的那些飞船里，无路可走，却又不肯说出事实的真相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