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画出了那个熟悉的房间的摆设，把它推给杜弗看。

他想起上次做这个动作时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那个瞎眼的威尔士人和他那帮手下现在如何，他们会对自己的突然消失有何反应呢?&rdo;

杜弗研究着那张图，眉头紧锁着。

&ldo;就这些?&rdo;

&ldo;对。

&rdo;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ldo;照明呢，你就在黑暗中会谈吗，通风设备呢，取暖设备呢……&rdo;面对如此火爆的脾气，斯妥格恩微笑处之。

&ldo;整个天花板都是亮的，空气从通话口进来，怎么出去的就不知道了，也许采用的是循环换气吧，我没注意到。

没有看到任何取暖设备，但房间是恒温的。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那个送我到卡瑞林飞船上去的小飞船只有一个房间，没有任何特点，如果不算桌子和椅子，完全就是一个电梯间。

杜弗在便笺边上涂抹着那些细小的符号，没有说话。

斯妥格恩望着他，不明白这个比自己聪明许多的人为何没能在科学上有更大的建树。

美国部的一位朋友有一句不怎么友好、也不够准确的话：&ldo;法国出产最好的二流人物。

&rdo;杜弗就是这句话的最好佐证。

杜弗自得地点点头，往前倾着身子，笔指着斯妥格恩。

&ldo;雷克，你怎么会认为那东西是个屏幕，而不是别的什么呢?&rdo;

&ldo;看上去就是，我也没多想。

还可能是什么?&rdo;

&ldo;你说看上去像屏幕，是指完全像我们的那种?&rdo;

&ldo;对。

&rdo;

&ldo;这就值得怀疑了。

外星人不会采用这样原始的手段，他们应该有能力在空中直接合成图像，为什么要不嫌麻烦地使用电视系统呢?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你说的屏幕会不会是一块单向透明玻璃?&rdo;

斯妥格恩没有回答，只是努力回忆着。

他从不怀疑卡瑞林的话，但对方何曾说过使用电视机?都是自己的直观印象罢了，在这个心理游戏里，自己完全被骗了，当然首先得假设杜弗的推测正确，而现在又无法证实，只能回到那个老掉牙的结论：没有人能证明什么。

&ldo;如果你的推测正确，&rdo;他说，&ldo;那我只要砸碎那块玻璃就……&rdo;杜弗叹了口气。

&ldo;你们这些外行呀!那块玻璃没有炸药就那么容易碎?就算你真的把它砸碎了，你以为卡瑞林会和我们呼吸一样的空气?他呼吸他的氯气，你呼吸你的氧气，岂不更好?&rdo;

自己真的有点傻，这些早就该想到的。

&ldo;那，你有何见教?&rdo;

&ldo;我还得好好想想。

首先要证明我的推测正确，然后再看看那玻璃是什么做的，我要找几个人一起来做这事。

对了，你到卡瑞林那儿去带的就是这个包?&rdo;

&ldo;是。

&rdo;

&ldo;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