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五慢慢起身，脸上的笑和疲惫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般问道：&ldo;是‐‐真‐‐的？&rdo;

秦二没有回答，他呜呜的哭着，便已经代替了回答。

姜小五抬脚，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面上已经没了笑，但神情却很冷静，而一步又一步，步伐也很稳健。

秦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主子没有太难过，还好主子并不是那么在意文小姐。

哪知他这般想着还没爬起来，刚走到他身后门槛边的姜小五，就噗通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ldo;皇上！

&rdo;秦二吓了一跳，忙爬起追过去。

姜小五只觉得大脑一片轰轰作响，乱的他根本没法思考，而手脚也好像使不上力，秦二叫了两个小太监三个人拉了几次才把他拉起。

他茫茫然只知道问：&ldo;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死？&rdo;

而且……还是自杀！

她为什么会自杀，她为什么会不想活了？

这个问题秦二哪里能回答的上来，他道：&ldo;皇上，要不您先回寝宫歇着，奴才这就赶回去看看。

&rdo;

回寝宫歇着？

他哪里还能歇的下去！

姜小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安王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文若霞的住处，当看到跪着的一院子的下人时，他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扶着他的秦二，大声道：&ldo;把这帮废物都给朕拖下去，全部乱棍打死！

&rdo;

文若霞死了，别说贴身伺候她的，就是还留在安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谁能想到，皇上来了后的第一件事，竟就是要杀了他们？

虽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但众人还是呜呜哭着求了起来。

姜小五更是心烦意乱，更是心慌不知所措，他只能用高声来掩饰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ldo;秦二，不用拖出去了，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一个个都给朕乱棍打死！

给……给小霞陪葬！

&rdo;

下人们彻底被吓住，一个个顿时噤声。

彻底安静了。

姜小五眸子里还有着戾气，然而那戾气掩盖下，却满是痛楚。

他痛的，都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

屋里走出来个丫鬟，是平日里贴身跟着文若霞的，她捧着一封信，出来跪在姜小五面前，双手高高举过头顶：&ldo;皇上，这是主子留给您的。

&rdo;

姜小五第一眼看见的，就是&ldo;小五亲启&rdo;四个字。

在兄弟里他排行第五，当初遇见文若霞的时候，他便随口用了个姜小五的假名。

想到两人雨中初遇，想到自己耍无赖蹭着跟文若霞回家，想到她不愿却又无奈的模样，姜小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