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黎舀了一勺芋圆塞进嘴巴，边吃边说：&ldo;我爸想让我出国，我打算高考考完再说，可能会去霓虹念预科吧。

&rdo;

&ldo;念念呢？&rdo;

鹿念念放下手机，垂着纤长的眼睫毛，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芋圆，&ldo;我还没有什么想法。

&rdo;

沈安黎推了把鹿念念的脑袋，&ldo;别给我摆出十七岁少女的忧伤画面啊！

没想法就没想法，又不打紧。

嫣嫣，你呢？&rdo;

&ldo;茳城大学法律系，我想从事法律工作。

&rdo;慕容嫣笑了下，说：&ldo;早知道应该学文科。

&rdo;

回到家后，鹿念念辗转难眠，每每躺了一会儿就又爬起来上网搜高考志愿填报的相关内容。

除夕当天早上五点，鹿国雄起来烧饭的时候看到鹿念念，惊讶道：&ldo;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rdo;

鹿念念坐在客厅里，小脸纠结又严肃，&ldo;爸爸，你说我是考北大呢，还是考清华呢？&rdo;

鹿国雄：&ldo;……&rdo;

鹿国雄毫不留情地吐槽：&ldo;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今年七岁，你能考上个211我就谢天谢地了。

&rdo;

鹿念念想了想，说：&ldo;我以后做医生好不好？万一你得了癌症……&rdo;

&ldo;鹿念念，别逼我打你啊！

&rdo;

鹿念念脖子一缩，决定还是不跟暴躁的父亲大人讨论她的未来了。

因为是除夕，所以鹿国雄与周雅薇一早就出门买菜去，鹿念念跟在他们身后做小尾巴。

菜市场与超市全都人满为患，鹿念念走在海鲜区，拍了张鳗鱼的照片发给胥景然。

【你看看你，连鱼都起得比你早！

】

胥景然：【？】

鹿念念：&ldo;……&rdo;

大魔王果然不是常人，这个点就醒了。

鹿念念：【你不睡懒觉的吗？】

胥景然：【你当然爷是你？起了就快点写卷子，别荒废。

】

旧年最后一天，这人还是这么狗。

是夜，鹿念念坐在客厅里一边与父母一起看春晚，一边刷英语语法题。

鹿国雄先后开了鹿家与周家的视频连线，鹿念念模样乖巧地向长辈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