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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宴轩没多久，南陆为和孟叶君就先后借故先回家了。

孟荞看出他们是故意先走，把空间留给南野和自己‐‐但她也没矫情，很坦然地就和南野单独留了下来。

紧张的反而是南野。

他和孟荞两人走在海城的江边，夜风徐徐吹来，星光垂落楼厦之间，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转脸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孟荞，又仰头看了看夜幕的星光，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不真实。

好像在做梦。

又是触手可及的梦。

孟荞的侧脸很好看，骨相很撑得住，却又没有过多的攻击性。

只是她身上常常自带一种很疏离的距离感，清冷又遥远，皮肤又白，仙得要命，总让他觉得她下一秒就要从自己眼前消失，抓也抓不住。

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始忐忑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是孟荞先开口打破沉寂：&ldo;我刚才那样说……你会不会不高兴？&rdo;

不高兴？

南野没明白她的意思：&ldo;什么不高兴？&rdo;

孟荞看了他一眼：&ldo;就是我当着那个人的面那样说。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打他的脸？&rdo;

南野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孟荞的意思。

她是觉得……自己会以为当时她那么说是为了气她爸？

他沉默得有些久，怕孟荞多想，连忙说：&ldo;怎么会不高兴？不会不会。

&rdo;

何止不会，他简直要高兴上天了好吧。

要说这种是利用的话，他恨不得孟荞多利用自己几次，让自己再体验体验这种一秒上云霄的刺激感。

真是身心舒畅啊。

孟荞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目光认真。

&ldo;其实……我当时说的话，大部分也是真的。

&rdo;

南野正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不可自拔，随口回了句：&ldo;什么话？&rdo;

孟荞顿了顿。

也许是夜色遮掩得太好，南野竟然没发现孟荞的耳朵有些红了。

她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ldo;我说，我会考虑以孟荞这个身份，接受你的追求。

&rdo;

南野极短促地&ldo;啊&rdo;了一声。

孟荞的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江面上。

有轮船缓缓开过，鸣起长长汽笛，响彻夜空。

巨大的噪音里，南野清晰地听见少女说的每一个字。

&ldo;我是认真的，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