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重复了一遍家入硝子的问题。

如果他没有离开高专，和悟一起毕业，他会和悟一样吗？

一样成为咒术师，为了保护那些普通人忙碌的接受任务去拨除咒灵。

一样成为高专的老师，为了未来的咒术界培养新的血液。

如果是在那件事之前，或许他会这样吧。

但现在不会了，他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况且，现在即使后悔了，他也回不去了。

夏油杰看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家入硝子，他微笑道，“谁知道呢？”

听到夏油杰这个回答，家入硝子也笑了起来，“这样啊。”

她拿起茶杯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

“硝子你觉得呢？”

夏油杰把这个问题抛给家入硝子，“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我觉得吗？”

家入硝子把茶杯放了下来，她抬眸看着夏油杰，“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如果她和五条如果能够在当初察觉到夏油的异常，能够及时的问清楚他的烦恼，能够在他‘叛逃’的那天在他身旁的话，他们三个的结局会变成怎么样。

可能他们的毕业照上是四个人，而不是只有她和五条还有夜蛾老师。

可能五条不用独自去和那些烂橘子谈话。

可能来她医务室烦她的人会多一个。

“是吗？”

夏油杰轻笑一声，“也是。”

夏油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硝子，我也去换一身衣服吧。”

虽然很怀念这身衣服，但他知道这身制服不是他这个诅咒师可以穿的。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

夏油杰走出咨询室，家入硝子则是背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真糟糕啊

等夏油杰换好衣服回到咨询室时，家入硝子正在看手机，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联系一样。

“硝子，是有什么事吗？”

夏油杰问。

家入硝子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样啊。”

夏油杰坐到家入硝子的对面，“那硝子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事情吗？”

“什么？”

家入硝子歪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硝子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夏油杰说，“在前天你答应的。”

家入硝子啊了一声，“是有这件事。”

差点忘了。

光顾着给他准备惊喜了。

“虽然说是要求，但更像是我的愿望吧。”

夏油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