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令清哭哭啼啼的，将她在宁府帮宁公子的事说出来，又恼又羞：&ldo;要不是郑令窈，我早就成事了，都是她害得！

她……&rdo;

话未说完，三奶奶惊住，&ldo;你说什么！

&rdo;

她让令清和令佳一起去宁府，无非是想让借着令清的天真，替侄子制造和令佳单独见面的机会，从未想过让令清以身犯险，更别提用那种下作手段。

郑令清又委屈又愧疚：&ldo;是我不好，没能帮到表哥。

&rdo;

三奶奶彻底说不出话了。

沉默片刻，三奶奶问：&ldo;这件事，是表哥撺掇你干的？&rdo;

郑令清咬住嘴唇，并未回答三奶奶，而是问：&ldo;我做错了？&rdo;

三奶奶叹口气，终是不忍训骂，将她抱在怀里拍背，&ldo;你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错不在你，是别人不好。

&rdo;

郑令清点头，&ldo;对，是郑令窈的错！

是她把我踢下去的！

&rdo;

三奶奶又是一震，顾不得说自家侄子的错，问&ldo;她踢你落水？&rdo;

郑令清绘声绘色地将令窈如何防她，如何一脚踢她，细细道来。

三奶奶眉头皱起，&ldo;她竟这样厉害，宫里养大的就是不一样，心生得格外狠。

&rdo;

郑令清以为她娘这样说话是在比较，拽住三奶奶的衣袖，&ldo;娘，我是郑府养大的，不比她差，她害我，我要让她受到教训。

&rdo;

三奶奶有所迟疑，&ldo;她是郡主，又有老太太护着。

&rdo;

郑令清哼一声，&ldo;我不管，至少要让她去跪回祠堂！

&rdo;

五更天的时候，丫头急急地到各房通报。

&ldo;五姑娘醒了，但病却愈发重了，吃什么都吐，浑身直发抖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三奶奶哭天抢地，说要请老夫人过去主持公道。

&rdo;

大奶奶蹙眉：&ldo;老夫人给她主持哪门子的公道？老夫人又不会治病，请大夫去就是。

&rdo;

丫头：&ldo;五姑娘说，昨天在宁府，是郡主将她踢下水的，这会子三房都闹疯了。

&rdo;

大奶奶忙地穿衣，问：&ldo;老夫人已经过去了吗？&rdo;

丫头：&ldo;没，那边才派人去老夫人处，我们院离得近，所以先晓得。

&rdo;

大奶奶心中一思忖，忙地让人去叫醒令窈。

令窈今夜恰好素在令佳屋里，醒来便见大奶奶坐在床头，&ldo;卿卿，清姐是被你踢下去的，还是自己掉下去的？&rdo;

令佳也醒了，听见大奶奶这样问，便知道三房那边将事闹了出来，蓦地从床上坐起，将令窈护在身后：&ldo;好呵，她把事情说了出来，那我也把事情说出来，大家闹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