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养马的小厮来报，她选好参加鸣秋之宴的那匹马，无故暴毙。

她以为是下人疏忽照料，从未想过有人故意为之‐‐

&ldo;四姐姐，是你！

&rdo;郑令清吓到脸色苍白，停下挣扎的动作，双眼鼓圆瞪着令窈：&ldo;是你让人杀了我的马！

&rdo;

令窈松开，将她往外推：&ldo;没有证据的事，五妹妹不要血口喷人。

&rdo;

郑令清又气又惧，脑海中冒出郑嘉辞那天说的话，顿时后背发寒。

四姐姐定是知道那匹马是她绊倒她当晚命人去择选的良马，所以才杀了她的马！

哥哥说得没错，她知道她幸灾乐祸，或许会真的打断她的腿。

令窈瞄见郑令清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觉得没趣，重新趴进郑令佳怀中，指间卷起郑令佳腰间流苏穗子，假扮无辜撒娇：&ldo;阿姊，你听听，五妹妹嘴里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杀她的马作甚，又不是要吃马肉。

&rdo;

郑令佳不是傻瓜，瞧出端倪，只因一味宠溺令窈，加上她不喜郑令清，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嘴里道：&ldo;卿卿最是善良，你五妹妹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rdo;

郑令清眼泪红了眶。

四姐姐善良？那天下遍地都是善良人。

郑令清怕也怕过了，气也气过了，索性自暴自弃，一屁股坐下：&ldo;反正那匹马也派不上用场，杀就杀了。

&rdo;她转过眼珠子瞧令窈，等着令窈回招，令窈却没理她，继续和郑令佳说悄悄话。

方才被恐吓，郑令清勉强能够镇定下来，她可以受气可以受惊，但就是受不了别人忽视她。

尤其是令窈的忽视。

令窈不将她当回事，她比刚才得知杀马事实更恼火，叫嚷：&ldo;你知道我为什么说那匹马派不上用场吗！

&rdo;

她一声吼，屋内安静下来，连屋外伺候的丫鬟都探头来看。

郑令清自觉声音响亮了些，放轻些说：&ldo;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rdo;

令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笑着同郑令佳说话：&ldo;阿姊，你今日的发髻梳得真好看。

&rdo;

郑令清太阳穴突突，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走到一半，不甘心。

好不容易进碧纱馆一趟，四姐姐越是烦她，她就越要让她烦。

走了就输了。

郑令清又坐回去，也不管令窈跟谁说话，她自顾自地说话：&ldo;那匹马死了不打紧，反正今年没有鸣秋之宴。

&rdo;她得意洋洋看令窈：&ldo;四姐姐天天闷在屋里，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大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