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春山，你怎么连接个吻都傻乎乎的。

&rdo;

他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得偿心愿后的狂喜，咧开嘴笑，笑着笑着，忽然掉下泪来。

她上前为他擦眼泪，&ldo;怎么哭啦？&rdo;

他捞住她的手，问：&ldo;我是在做梦吗？&rdo;

他求她：&ldo;你掐掐我，越重越好。

&rdo;

她捂嘴笑着跑开，咚咚咚他听见她上楼的声音。

春山往后躺在地毯上，觉得全身无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的圣诞树。

他喊她：&ldo;幼秾？你在做什么？快下楼来掐我一把呀。

&rdo;

她没应话。

他急忙起身，往楼上跑去，走廊房间没开灯，哪里有她的身影。

他意识到什么，不愿面对事实，急急地喊：&ldo;幼秾，幼秾你在哪，别闹，快出来！

&rdo;

无人回应。

这时他想起一件事。

一年前的邮轮游客里，没有宋幼秾这个人。

她没有登上那艘邮轮。

他等了又等，从来都没等到过她。

春山浑身一震，猛地一下跌在黑暗中。

（四）

早上佣人来开门，一进门就看到圣诞树旁躺着的人。

佣人上前：&ldo;先生，你怎么睡地上？哎呀，怎么哭啦。

&rdo;

方春山从梦里醒来，两手一抹，果然全是泪。

有人下楼来，伸了个懒腰，问：&ldo;你这个傻瓜，让你睡地板，你就真的睡地板啊？咦，哭什么？&rdo;

方春山傻傻望着楼梯上的人。

数秒，他从地上爬起来，笑道：&ldo;没什么，我刚做了个梦。

&rdo;

女孩子问：&ldo;什么梦哭成这样？&rdo;

他走到她身边，忽地将女孩子抱入怀中，恳切地请求：&ldo;你掐我一把，力道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