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望向空无一人的卧榻，&ldo;你说呢？&rdo;

轻罗诧异地盯着他，&ldo;什么？莫非瞳哥哥你都不知道你的太子妃是谁？&rdo;

瞳的唇边泛起一抹古怪的微笑。

&ldo;我知道，你们不知道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rdo;

轻罗抿了抿嘴，眼里的目光奇怪地闪烁。

瞳的笑容高深莫测，&ldo;好了，轻罗你回去吧。

&rdo;

他微微抬高声音唤道，&ldo;洛黎，送轻罗回去。

&rdo;

片刻之后，一名女子进来盈盈一礼，&ldo;殿下，已经将轻罗殿下送出玄嚣宫。

&rdo;

这女子着一身青色衣裙，却在腰间系着一抹瑰色的轻纱，两端垂下，跟发髻上的步摇一起，随着她进来的步子微微摇曳，步态婀娜，神态也甚是端庄。

她垂首低目，并不曾望向瞳，片刻之后没听到瞳的回答，她也不再说什么，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向书阁门口退去。

哪知方一后退，便撞入一个怀抱之中。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ldo;是你么？阿黎？&rdo;

她垂着头，整个身体僵硬着，不敢回答。

&ldo;我记得的阿黎，是一个刁钻古怪的小女孩子，比刚才的轻罗还要小，从小便被外祖赐了给我。

我记得她陪我一起逃过先生的课去偷看沙场点兵，我记得我偷吃的果子她从来都要先尝，生怕我吃坏了东西，我还记得我少时偷看她洗澡时被她发现后逃回房中，她却套了一件长衫到我房中来，白皙修长的双腿明明在颤抖，却咬着牙在我跟前跪下……&rdo;

女子依旧沉默，而那声音接着说了下去。

&ldo;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等我大了，我定要让她不必再对任何人如此委屈她自己，能过上她自己喜欢的日子。

&rdo;

书阁的地面上多了两点水迹。

瞳将怀中的女子扳过身来，望着她的眼睛。

&ldo;为什么你对我如此生分？难道我没有实现我少时的愿望吗？可是，虽然魔魂认不出你来，但总有个声音在心底对我说，你曾陪伴我过很久，我这一生里，只怕有数十年的时间是在跟你在一起……阿黎，你告诉我，我不记得的那些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我莫非对你不好？还有别人欺负过你？&rdo;

洛黎泪如雨下，声音哽咽，&ldo;殿下对洛黎很好，洛黎是殿下的女人，从小时候侍候殿下开始，洛黎就知道自己会是殿下的女人，殿下是洛黎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洛黎就算有了别的……别的家人，只要殿下需要，洛黎也愿意为殿下而死。

&rdo;

瞳若有所思，&ldo;那你告诉我，到底在人间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外祖跟娘娘她们都不让我出这间书阁？为什么谁都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在我想起所有事之前急着为我册立储妃？&rdo;

瞳的话让洛黎一惊，&ldo;洛黎不敢说，殿下会知道的，只要再过七天，殿下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rdo;

瞳不露声色地道，&ldo;你不愿说也无妨，我记得当初你还有个小妹子清洛，清洛她还好吗？&rdo;

&ldo;殿下，清洛跟洛黎一样，都是殿下的侍妾，只是清洛她……&rdo;，洛黎避开瞳的视线，低下头去，&ldo;清洛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