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头受伤了，应该还伤得挺重，不过，警官，这肯定是个意外。

我们是去收债，不是杀人啊，再说了，这点法律我还是懂的……我真没看清，当时我站得最远……&rdo;

闫儒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道：&ldo;那你说，谁离得近。

&rdo;

&ldo;小豹子离得近!每次收债数他最积极!&rdo;

闫儒玉带黄毛回去蹲着，又叫了外号叫小豹子的人来问话。

小豹子名叫包萧，体型很瘦，一看就是敏捷型的选手，眼圈有些红，看来他跟黄鹏关系不错。

闫儒玉开门见山道：&ldo;黄鹏被捅伤的过程你看见了?&rdo;

&ldo;是王远干的，我看得清清楚楚!&rdo;

&ldo;能说说具体过程吗?&rdo;

&ldo;可能是被逼急了吧，王远跟黄哥扭打起来，两人都拿着刀，王老爷子为了保护儿子也冲上来了，我当时就觉得要坏事，就他那身板还打架?别是故意来跟我们碰瓷的。

我赶紧上去帮忙，一来是怕黄哥有危险，二来也害怕老头儿真有个三长两短。

可惜还是晚了，不知怎么的王耀国就倒地上了，就那么一眨眼的事儿，我也没看清谁把他弄倒的。

然后，王远就跟发疯了似的，说是黄哥把他爸给捅了，他就连捅了黄哥好几刀，下手太狠了!这么老长的刀啊，被捅了还能活吗?&rdo;

小豹子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闫儒玉继续问道：&ldo;黄鹏平时也带刀吗?&rdo;

&ldo;一直随身带着弹簧刀，吓唬人而已。

&rdo;

&ldo;你看见他捅王耀国了吗?&rdo;

&ldo;我记不清了……&rdo;小豹子无奈地摇了摇头，&ldo;老头倒下得特突然，一倒地就缩成一团，捂着肚子，可能是受伤了吧，然后我的注意力就完全被王远吸引了，在加上王远和黄哥挡在中间，我基本上就看不见已经倒地的王耀国了。

&rdo;

&ldo;你能跟我模拟一下当时你们几人所站的位置吗?主要是黄鹏、王耀国、王远，还有你。

&rdo;

&ldo;这地方也没有货架和柜台，不好模拟吧。

警官，要不我给你画下来吧。

&rdo;

&ldo;也行。

&rdo;

小豹子接过纸笔，竟然蹭蹭蹭几下就画好了，位置明确，看样子有一定的绘画功底。

闫儒玉只看了一眼就翻过本子上被画了画的那一页，继续道：&ldo;王耀国父子究竟借了谁的钱?你们在替谁收债?&rdo;

&ldo;我只知道是在那种赌博的棋牌室里放高利贷的，至于具体是谁，应该算是商业机密吧，只有黄哥一个人知道，毕竟，黄哥也怕我们另起炉灶跟他抢生意。

&rdo;

&ldo;你确定是赌债?&rdo;

&ldo;我确定，黄哥好像跟赌场上的人有什么关系，找他的全是收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