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路尹尹已经是抱着脑袋，看着非常痛苦。

嘟嘟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一个劲地挣扎，可它的爪子仍旧没有亮出来。

&ldo;赵太医，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rdo;路尹尹扯着自己的头发，&ldo;我要被他疯了。

&rdo;

赵之转身摇头，&ldo;路小姐，不是别人说你疯你就疯的。

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你就很正常，你没有拿刀对着我，也没拿刀伤我，你没有疯。

甚至和外面的下人说的不一样，你在问我你该怎么办，如果是真的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怎么会在这儿哭着问我该如何是好？&rdo;

&ldo;我没有哭。

&rdo;路尹尹抬起头，她只是眼眶红了，并没有哭。

&ldo;表面上是没有哭。

&rdo;赵之摇了摇头，叹口气，&ldo;路小姐，你说的情况我曾经见过，我之前在坊间游历，的确有人时常做事时控制不住自己，更有甚者，会在某些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

比如说前几年雍州的雨夜杀人案，村民都见着是刘氏杀的人，可刘氏自己不承认，还说他根本不记得他晚上做了什么。

&rdo;

赵之回忆着，说，&ldo;刘氏平时温良恭俭，完全不像狂徒。

原由我没查清楚，不过我也见过其他的如此案例。

路小姐，我只是提一下，你也不要多在意。

若真的有一日觉着自己举止不受控制了，记得及时和我说。

&rdo;

&ldo;…&rdo;路尹尹点点头，她道，&ldo;好。

&rdo;

赵之见她一直抱着嘟嘟，便说，&ldo;路小姐忧思过重，若真的觉得心里不说服，该说出来。

若路府无人听你说话，那便讲给这只猫听罢，切莫忍着。

你，本就身体不好。

&rdo;赵之还是说了出来。

路尹尹朝他红眼笑了笑，&ldo;赵太医觉得我这个身体能活过十八吗？&rdo;

&ldo;说不定。

这谁能说的中呢？路小姐放宽心罢，活着，若是每一日都酣畅淋漓，那哪怕短短几载也过得畅快，可每日都眉头紧锁，活的长命百岁也不见得多好。

&rdo;

&ldo;赵太医倒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