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以想见如果将整只手臂伸出去，也许那水流的巨大力量，会将人整个拖出去。

&ldo;我们大概还要在这里面待上一阵子，&rdo;姚笙说道：&ldo;有的是时间。

&rdo;

狄孟魂点点头，一边将手伸回来，手掌上湿漉漉的，尝一尝还有海水的味道。

&ldo;好大的浪。

&rdo;姚笙沉静地说道。

&ldo;好大的浪。

&rdo;

一阵静寂，两人各自坐了下来，相对的距离虽不远，但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

&ldo;你这次去了六天，&rdo;姚笙说道：&ldo;不是说去东北方吗?在那儿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六天了?&rdo;狄孟魂喃喃地说道：&ldo;有这么多天吗?&rdo;

&ldo;你去的第二天，整个空间就全变了，天空颜色变得纷乱诡异，海面上也常常冒出奇怪的泡沫，&rdo;姚笙说着说着，语声却越来越低，&ldo;你去的那天夜里，天空响过可怕的雷声，而且岛上还出现过地震，接着就出现怪异的天气，我还以为……&rdo;

&ldo;你这儿也听到了那声巨响?&rdo;狄孟魂奇道：&ldo;距离那么远，你这儿也听得到?&rdo;

&ldo;远?&rdo;姚笙反问道：&ldo;你知道那声巨响从哪儿来的?&rdo;

狄孟魂一怔，才发现自己因为方才的危急情状心神太过激荡，一时忘了姚笙并不晓得天界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ldo;那声巨响，是水神共工撞倒不周之山发出来的……&rdo;

于是，在灰色空间中，狄孟魂从偷看大神羿的练武场开始说起，说到南斗的出现，说到他的玄学理论，但是，在说到南斗的理论和古中国易经相合那段时，姚笙忽然打断了狄孟魂的叙述。

&ldo;什么叫&lso;风天小畜&rso;?&rdo;她疑惑地问道。

&ldo;我也不晓得，南斗是这样说的，&rdo;狄孟魂耸耸肩，&ldo;而且，还准确地算出下一刻会发生的事。

&rdo;

&ldo;他告诉你，那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rdo;

&ldo;嗯?&rdo;狄孟魂点点头，却不知道她这样问有什么用意。

姚笙出神地沉吟着，彷佛在想着什么难解的问题。

&ldo;什么事?&rdo;狄孟魂问道。

&ldo;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

&rdo;姚笙说道：&ldo;&lso;风天小畜&rso;不是南斗自己想出来的东西，那是我告诉他的。

&rdo;

&ldo;啊?&rdo;狄孟魂愕然。

&ldo;我还记得，那是我在和他聊古代玄学的时候，讲到&lso;易经&rso;时举出来的一个例子，&rdo;说到此处，她彷佛笑了笑，&ldo;我刚来的时候常常很闷，南斗有时候会过来陪我聊天，我对&lso;易经&rso;没什么研究，卦象也只记得这一千零一个，所以才记得特别清楚。

&rdo;

狄孟魂想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地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