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了这么远，哈兰德依然能够听见躲在那里的士兵发出的惨叫。

&ldo;上帝，&rdo;他抛下望远镜，&ldo;我们得离开这儿，马上!回头，芬彻尔!&rdo;

&ldo;但是‐‐&rdo;

&ldo;都不在了，&rdo;哈兰德低声说，&ldo;他们都死了。

&rdo;

沃克不禁捂着脸呜咽起来。

&ldo;不走的话，我们也会死在这里。

&rdo;哈兰德说，&ldo;今天我们够走运的了，别把好运赶走。

&rdo;

&ldo;没错，&rdo;芬彻尔转过战车，&ldo;没错，我们算是有点儿走运。

&rdo;

他沿着山脊加速行驶，希望战车能够离开河堤返回河床。

&ldo;沿着河走，&rdo;哈兰德告诉他，&ldo;这条路会带我们回总部。

&rdo;

一个阴影投在路上，哈兰德抬起头，看见一对女妖战机的粗短的机翼‐‐正向他们俯冲而来。

&ldo;快!&rdo;他朝着芬彻尔大喊。

芬彻尔狂踩油门，车下泥浆飞溅。

他们在岩石和沙砾上飞奔过溪流。

离子束击中他们身边的溪流，炸起漫天的飞石。

砸在战车的装甲上。

&ldo;沃克!用火箭打他们。

&rdo;

沃克呆呆地在座位上，随车摇晃着。

哈兰德用机关枪朝空中猛射，飞机笨拙地躲开了。

机关枪只能命中射程内的目标，现在女妖战机刚好在射程外一点点的地方，而且芬彻尔把战车驾驶得狂颠不止。

&ldo;沃克!&rdo;他嘶叫着，&ldo;你再不把这些火箭射上去，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rdo;

他可以命令芬彻尔去拿多联装火箭发射器，但如果芬彻尔执行哈兰德的命令，就得停下车。

战车一停，他们就会成为飞机的活靶子。

哈兰德看了一眼河岸，那对于战车来说太陡峭了，上不去。

他们现在是一点儿遮掩都没有地奔驶在河床当中。

&ldo;沃克，干点什么!&rdo;

哈兰德军士再次用机关枪开火，手指都发麻了。

可这毫无用处，女妖战机飞得太高太快了。

又一束等离子流击中了战车正前方的溪流，热量迎面而来，哈兰德的背上顿时灼起一片水泡。

他嘶吼一声，仍然坚持射击。

幸亏是在水流中，不然他们的轮胎早己经融化了，人也早被烤熟了。

他突然觉得旁边又蹿起一股热浪，同时还腾起一阵黑烟。

哈兰德错以为是圣约人的枪手发现了自己‐‐他已经被打中了，不由绝望地叫了一声，手指也离开了机关枪的扳机。

然而被打中的是他一直在射击的那架女妖战斗机，它突然间化成一团火焰，冒着浓烟直坠下去。

他愣住了，被打中的竟然不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