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祁猝不及防就痛得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微微蜷缩了起来。

沈毅的动作立刻一顿，接着又慢慢放轻了按揉的力道，问：“是这里吗？这里痛？”

裴凌祁这会已经软成了一团春水，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能颤声道：“别、别按……”

但他不知道，他这个略带一点软颤的嗓音，落在了沈毅的耳中又是怎么样一番滋味了。

沈毅眸色当即一按，接着不但不松手，反而更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用十分耐心的语气慢慢哄道：“凌祁哥我轻一点，你就不痛了。”

裴凌祁：……

身体的意志跟裴凌祁自己的意志正在疯狂交战，他一只手紧紧攥着床单，另外一只手就伸出来去推沈毅的手。

可沈毅身上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是过于浓烈，过于让他依赖和沉迷，他推出的动作经过千般挣扎之后，就变得软绵无力起来。

微凉修长的手指略略发颤地按在沈毅手上，根本就推不动沈毅的手。

可肌肤的接触反而又让沈毅心里荡起了另外一层涟漪。

他这会在黑暗中默默勾唇一笑，反而反手慢慢抓住了裴凌祁伸过来的手，道：“凌祁哥别动，碰到会疼的。”

这话是真的用来骗小孩的，可这会的裴凌祁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被一个alpha的信息素干扰过。

而且……他居然疯狂的觉得沈毅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甚至还想再多嗅一点。

于是在这一刻，裴凌祁居然鬼使神差般松开了自己的手，有点失神地喘气。

沈毅在黑暗中看着裴凌祁这副模样，简直爱得要命，恨不得当即把人抱在怀里，一点点揉碎然后舔舐着吞入腹中。

但他知道。

现在还不行。

现在的时机还不对。

于是沈毅反而静静起身离开了一点，手却仍然停在裴凌祁的腰上，一点点帮他按揉。

“我很轻的，不会痛，凌祁哥别推我。”

沈毅一边揉，一边就蛊惑一般的低语。

裴凌祁这会被刺激得生理性的眼泪都淌出了一点，一边沉迷一边却又在心里想——怎么会这么糟糕？他怎么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可即便是如此，裴凌祁却仍是舍不得沈毅的手离开。

一个是害怕暴露却又忍不住沉迷，一个是爱到欲罢不能却也只能强作镇定。

复杂又暧昧的气息缓缓交缠。

最终，沈毅还是没忍住，他喉结蠕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就俯下来，凑到裴凌祁的耳畔哑声道：“凌祁哥，你的信息素，好香……”

原本还在纠结中的裴凌祁，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之后，宛如雷击，整个人就瞬间僵硬了起来。

沈毅说完这句话，也立刻就后悔了，他正想道歉，裴凌祁却已经颤抖着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猛地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