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

周遭的所有人具是惊愕大叫了起来，恨不得上前拦他。

但姜煦自己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懒得也不想演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梁瑞，便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去死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的胸口血流如注，但他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异常的清晰冷静。

“姜煦——”

梁瑞和江东明江泽文看着他的眼神，全是一般无二的激动和惊诧，眼底只在瞬间便是布满了红血丝。

姜煦看着他们，不，是看着他，却是一字一顿，清醒异常道：“陆衍之，我累了，你清醒过来吧。”

这一刻，他没了一丝一毫的表演成分，也再不拿各式各样的人设套在自己身上，展现地完完全全就是自己本我了……

在梁瑞掐着他脖子，对上梁瑞眼睛，从梁瑞眼中觉出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和眼神时，姜煦就已彻底的清醒明白过来了。

从来没有什么系统，也没有什么一个接一个的穿越世界，更没有什么收集灵魂碎片的任务。

他的任务根本不是收集灵魂碎片使得陆衍之复生。

陆衍之根本就没有死，只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任务是用自己的精神体进入陆衍之的精神体里面去，用自己的精神力重新唤醒他……

而他一进来，就已被陆衍之的精神体困住，蛊惑住了——

他一直都在陆衍之的精神世界里打转，所有的世界所有的人，甚至所有的东西他脑子里的系统全都不过是陆衍之在脑海里构想出来的罢了。

全都不是真的，全都是精神里面臆想出来的剧本。

其实，从一开始，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全都是陆衍之的精神体自己构建想象出来的……它的来源可能是陆衍之看过的电视剧，电影，小说甚至是真实事件，所以看上去十分真实，就像是真实的一样。

而它的目的，则是将姜煦困在原地——

天荒地老的困在这里，不让他走，也不让他在这精神世界里胡乱晃悠，从而唤醒那沉睡的灵魂。

陆衍之不愿醒来，所以才会成为植物人……

“我已经全都明白过来了，一个世界接一个世界，其实所谓的灵魂碎片根本就没有收集完成的时候吧？你想把我困在这里，困到什么时候呢？天荒地老吗？让我困在这里变成一个和你一样的植物人，直到身体死去……抑或是，外界的人见我们两个都无法被唤醒，给我一起拔了管，让我和你一起死去，为你陪葬”

姜煦有些精疲力竭地看着他。

梁瑞，不，周遭所有的人皆是不管不顾的尖叫了起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