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迁万万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只到他胸口的小女孩力气居然这么大，随手就将他摔在墙角，张迁刚想叫人，就听到那女子冷冷的问道：&ldo;皇子夭折那日，拿走药渣的是谁？&rdo;

&ldo;你们……你们到底谁？&rdo;张迁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瞪着两人，后退一步，慌忙说道：&ldo;我怎么知道谁拿了药渣！

那日又不是我当值！

&rdo;

&ldo;你不知道？&rdo;顾云轻哼了一声，也不和他浪费时间，接着逼问道：&ldo;每个月初八和十六这两日，御医苑里当值的人最少，皇子夭折那日，正好初八，你以前都会溜进来偷些名贵药材出去买，那日你肯定就在御医苑里，藏药阁在煎药房二楼，所以你不仅知道药渣去了哪里，还应该看到了拿走药渣的人。

说，是谁？&rdo;

听着顾云的话，张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大冷天的，额头上密密的全是汗，背心也早已湿了一大片，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迎着顾云犀利的眼眸，张迁心慌的动都不敢动一下，一滴冷汗沿着额头留下来，正好滑倒眼角，张迁眼睛一痛，也打破了顾云的魔咒，张迁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背后抵着冰冷的墙壁，吼道：&ldo;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rdo;

&ldo;不肯说？&rdo;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顾云倒不急了，背靠着窄巷的另一面墙壁，不轻不重的说道：&ldo;我既然能说得出你做的这些事，手上自然有证据，偷偷贩卖宫里的药材，这一项罪就不清，而且这事一旦传出去，我想不仅我觉得你看到了那个拿走药材的人，估计那个人也会认为你看见了，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rdo;

卓晴失笑，顾云盘问犯人的技巧她一向都很是佩服，不管是滑头刁钻的街头混混，还是杀人如麻的毒枭头子，没有不手到擒来的。

这么个涉世不深的小药童，如果他真的知道拿走药渣的人是谁的话，最后一定会吐露实言的。

果然，顾云话还没说完，张迁那张早就吓白的脸已经开始泛青了，上前几步走到顾云面前，张迁急道：&ldo;别别，您饶了我吧，我说就是。

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不能把我抖搂出去。

&rdo;

鱼儿上钩，顾云耐心也基本告罄，呵道：&ldo;废话这么多！

说！

&rdo;

张迁左右看看确定巷子里没有人，才小声说道：&ldo;是……是明统领！

&rdo;

&ldo;明荐？&rdo;卓晴愣住了。

张迁把手放在嘴边，急道：&ldo;嘘！

别嚷嚷啊！

&rdo;

&ldo;他什么时候来拿走药渣的？&rdo;

&ldo;就在……清风殿的如意姐姐过来叫走王御医和胡御医之后的半个多时辰。

&rdo;

卓晴算了算时间，明荐拿走药渣的时间应该在茯苓过去找药渣之前。

孩子是中午服的药，如果明荐是在药里下毒的人，应该在下午的时候就把药渣收走，而不是等孩子夭折了之后才来拿药渣。

卓晴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云，她眸光沉冷，看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卓晴也不打扰她。

张迁看两人都不说话，又往巷子外的方向挪了挪，&ldo;我看到的就是这些，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rdo;

顾云不再为难他，挥挥手，说道：&ldo;你走吧。

&rdo;

张迁脚下一刻也不停，一下子窜出小巷没了影子，一边跑，一边抹汗，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