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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先生见老了,马道克还像当年那样神色黯然,帕特和西姆因劳累困苦而疲惫不堪,马丁娜完全丧失几年前那种敏捷活跃的农妇特点,凯蒂持续发烧而显得面容憔悴,同样,贞妮小小年龄就吃尽苦头,明显发育不良;小把戏看着这些可怜的人,心中真是万分难过!
……真让人心痛欲碎。
西茜站在两个佃农和小姑娘旁边,同他们一起流泪,尽量劝慰,对他们说:
&ldo;你们的不幸结束了,马丁娜太太……像我们的不幸一样结束了……多亏了你们收养的孩子……&rdo;
&ldo;他……&rdo;马丁娜高声说。
&ldo;他能怎么样呢?……&rdo;
&ldo;你……我的孩子?……&rdo;马丁先生重复道。
小把戏太激动了,喉头哽塞,一时说不出话来。
&ldo;你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儿来?这地方让我们想起悲惨的过去呀!
&rdo;马道克问道。
&ldo;为什么让我们来到我和全家长期受苦的农场?小把戏,为什么又让我们面对这些悲惨的往事?……&rdo;
这个问题在所有人嘴边,无论马克卡蒂一家人,还是西茜、格里普和保伯,都想提出来。
小把戏安排两边的人到凯尔文农场见面,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ldo;为什么?……&rdo;小把戏勉勉强强控制住情绪,回答说,&ldo;过来,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几个哥哥,过来一下!
&rdo;
大家跟他走到院子中央。
那里杂草荆丛里,长一棵返青的小杉树。
&ldo;贞妮,&rdo;他对小姑娘说,&ldo;你看见这棵树了吧?……这是我在你出世那天栽的……它和你同龄,8岁啦!
&rdo;
凯蒂看到这棵树,想起幸福的日子,不料好景不长,想到此处,便放声痛哭。
&ldo;贞妮……亲爱的……&rdo;小把戏又说道,&ldo;这把刀你瞧见了……&rdo;
他从皮鞘里拔出一把刀。
&ldo;这是祖母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你的曾祖母,你不怎么认识……&rdo;
在这废墟中提起这个名字,马丁先生、他妻子和孩子,心里都感到一阵难受。
&ldo;贞妮,&rdo;小把戏继续说,&ldo;拿着这把刀,挖挖杉树脚下的土。
&rdo;
贞妮不明白什么意思,跪在那儿,分开杂草,在指定地点挖了个坑,不大工夫,刀就碰到一个硬物。
下面是一个陶罐,受厚厚一层土保护,完好无损。
&ldo;贞妮,把陶罐拿出来,打开!
&rdo;
小姑娘照办了。
大家一言不发,都注视她,等陶罐一打开,只见里边装着许多石于,跟附近卡申河边的石子一样。
&ldo;马丁先生,&rdo;小把戏说道,&ldo;您还记得吗?……每天晚上,您对我满意的时候,就给我一个石子儿……&rdo;
&ldo;对,孩子,没有一天你不配收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