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言朝他走近几步：“没事吧？”

贺书宁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呃，还好。”

乌鸦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几人看了看，随后，冲向一堆残肢腐肉，荒草伸出一群乌鸦紧跟着涌了过去。

嘎——嘎——嘎——

沈曜憋出一句脏话：“卧槽，傅淮言你们公司整的是游戏吗？这地方得是个恐怖现场了吧！”

江珩言难得表示赞同：“气氛还真有点儿，荒郊野岭、杀人抛尸，是个作案的好场地。”

沈曜被听的头皮发麻：“你可拉倒吧！”

嘎——嘎——

远处的乌鸦凄厉地叫了两声，叼着块腐肉在他们头顶盘旋两圈后离开。

贺书宁心有余悸，虽说他胆子不小，但这个场景加上音效，还真有点儿走进恐怖现场的错觉。

好在知道这是个游戏，习惯了以后，也并没有多害怕。

他说出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些乌鸦，眼睛从血红色变成绿色了。”

江珩言立刻道：“是吗？我都没注意到乌鸦的眼睛，小可爱真厉害。”

贺书宁干笑：“呵呵……大概和你一样，是职业使然。”

律师关注作案场地，美术生关注色彩变化。

完全说得通。

“唔……红眼睛乌鸦。”

沈曜忽地开口：“哦，初中生物课说了，那是得了白化病的。”

宋泽川蹙眉：“你再解释一下它们变成绿色眼睛。”

沈曜试探道：红……红绿灯？”

别说，还真有点儿像。

于是，他又接了一句：“绿灯亮，是允许咱们通行了？”

气氛谜一样地凝滞了。

自己制造的尴尬还得由自己打破。

沈曜收起玩笑语气：“嘿，那啥，我就开个玩笑，不对……”

傅淮言无奈：“你说得对。”

沈曜从小就不怎么着调，但不知道是紫薇星下凡，还是锦鲤转世，运气好到爆棚，走马路上也能捡个金链子的那种。

他们曾经合理猜测，这小子自从学了金融投资，做成功的几项经典案例里，除开本身能力，运气估摸着也占了一半。

沈曜坐在电脑前咧嘴笑起来，没想到误打误撞说对了。

沈曜说了一半的话转了音：“……不对是不可能的，我刚才进来就有预感，瞅着那乌鸦的面相，就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

江珩言泼冷水：“你可消停会吧，还面相，你怎么不去普陀寺摆摊算命呢？”

沈曜：“你就是嫉妒我的聪明才智。”

江珩言：“对，我确实嫉妒你的榆木脑袋。”

沈曜：“你知道就……我靠，你人身攻击。”

江珩言：“你说什么？”

沈曜：“你侵犯我名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