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吧。”

拿出工具，杰森拉过阿利雅的胳膊掀开短袖布料，正渗着血的伤口里嵌进了流弹的碎片，“你没有痛觉吗？”

“我只是没注意。”

阿利雅打着哈哈，不用麻醉取出碎片的生猛操作让她痛的直哆嗦。

临近开学，出租屋里的东西早已陆续安置好，生活用品齐全。

他们这时已经换下了破损的作战服，杰森正穿着她哥哥的备用t恤蹲着给她包扎。

绑好绷带后，他绕着阿利雅转了一圈，走到左边时抬手将她的脸按得微侧过去。

“干嘛？”

阿利雅想转回来却被制止。

“脖子侧面也划伤了，”

杰森又蹲下来，“就算你是蜘蛛人，有再好的愈合能力，平常也得仔细清理这些伤口。”

“只是今天没注意而已，平时都很认真的。”

阿利雅心虚的随着力道撇头方便他涂碘伏。

她用余光微瞥他，回神后又假装坚定的直视白花花的墙壁。

真是变样了，连下颚线都变得这么清晰，她想。

“好了。”

杰森的手也长大了许多，除了伤痕和训练痕迹，指节处也新添了茧子。

按着阿利雅的手在离开脸颊时擦过她嘴唇，不小心触碰到那上面将将愈合的裂口。

“嘶！”

阿利雅被痛得带了些怨恨的低头看他。

杰森那缕充满特色的白发随着她的动作擦过了下颚，他们正以一种堪称暧昧的姿势离得很近。

暖气的轰鸣声在这一刻淡去，阿利雅只注意到那双蓝眼睛。

兴许是经历了种种变故，也没准是光线原因。

此时此刻看进这双眼睛里，感受到的是带了情绪的灰蓝，那神色里浸染了她不曾知晓的成长底色。

杰森微敛双眸，在他们眼神交融的时刻里，离开她脸颊的指尖又微微的悬回原处。

像是回应一样，阿利雅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不知道是哪方主动，又或者是双方的情不自禁，他们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咚咚咚。”

是外卖派送员。

触电般的分开，阿利雅觉得自己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起来的。

“晚餐到了，我去拿一下。”

她大跨步来到玄关，暖气实在是开的太足了，让人心生躁热。

他们没有就刚刚发生的事情展开任何谈论。

在分享完晚餐后，两人就互道了晚安。

杰森盖上备用棉被在她客厅中算得上柔软的沙发上应付一夜。

第二日一早他们就乘坐穿梭巴士回到哥谭，离别前仍存在点尴尬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