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和自己的心对抗，那有多难？

海百合看他的表情实在不对，心里有点慌，她不会说错了什么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吧？

&ldo;哎哎，别这样。

&rdo;她努力憋出一个笑来，对他吹了吹口哨，&ldo;帅哥，笑一笑嘛。

&rdo;

这声口哨好像唤起了他脑海深处被遗忘的记忆，他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画面，却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海百合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ldo;笑一笑，这么愁眉苦脸的可泡不到姑娘，打起精神来，吃早饭了。

&rdo;

她拆了牛奶和饼干努力吃了起来，只是那么多热量到胃里，她还是开心不起来，她安慰自己，没关系，这次穿越结束，还会回到原点。

她还能把他追回来，没关系的。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问：&ldo;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忘记这段时间的一切，你还会去那么做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梁霄的注意力立刻集中了起来，他想起之前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几个问题，&ldo;忘记这一切是什么意思？&rdo;

海百合舔了舔嘴唇：&ldo;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你曾经对我说了一个你的秘密，但是你忘记了，如果你知道了白雯雯的秘密，也一样忘记，不是得不偿失吗？&rdo;

梁霄看着她：&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rdo;

海百合手里的饼干被她掰成了碎屑融化在了牛奶里，她恍若未觉：&ldo;狄雅，是你女朋友吧，你们俩个是同事，原本她是要扮你女朋友的，对不对？&rdo;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他说过，狄雅是卧底，所以又迟疑着问，&ldo;还是，她是卧底？&rdo;

梁霄震惊地看着她：&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海百合深吸口气，特别冷静地说：&ldo;你告诉过我，你有一个做卧底的前女友，狄雅的事是我猜的，大概是情敌的直觉吧。

&rdo;

&ldo;我到底什么时候告诉过你？&rdo;梁霄绞尽脑汁都没有想起来。

&ldo;胡杨乡。

&rdo;

梁霄一怔，他想起来海百合昨天除了工作之外，特地提起了&ldo;身世&rdo;，他勉强定了定神，苦笑：&ldo;你都知道了什么？&rdo;

&ldo;梁夜来，良夜来，挺特别的艺名，我记得她拍过三级片，她好像是凭着这个红遍香港的，&rdo;海百合摸了摸下巴，&ldo;你的身材和你爸比较像，但是眼睛很像她。

&rdo;

梁霄彻底没了脾气，知道安德烈的名字不算什么，她还能叫出梁夜来的名字，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ldo;是谁告诉你的？&rdo;

海百合指了指他：&ldo;你。

&rdo;

&ldo;我没有这件事的记忆。

&rdo;梁霄梳理着混乱的思绪，猜测说，&ldo;你消除了我的记忆？&rdo;

海百合摊了摊手：&ldo;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难道对你催眠吗？我没有说谎，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要死了，所以和我说起了自己的事，后来……&rdo;她沉默了一瞬，&ldo;所有人都不记得了，除了我。

&rdo;